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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松开了手。
“姐姐。”大蛇退后一步看着呆怔在原地的钦原,故作玄虚道了句:
“也许我们不一样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后会无期。”
话落,那人忽如鬼魅幻影般凭空消失在钦原面前,无影无踪,连一丝气味都没有的。
徒留头脑愈发发昏疼胀地立在原地的钦原。
茫然展开刚刚被大蛇握过的手,她被大蛇的脸和话语吸引得太入神了,甚至于根本没注意到早已在自己手心留下两个漆黑牙洞。
毒液顺血管漫成树根般盘延漆黑,一直渗透进五脏六腹,无力回天。
毒蛇捕鸟,天经地义。
“——啊!!!!!!”
——
这些时日,益州城从市野再到修界上下,全都在闹闹哄哄讨论着最近大事——
不久前舍命诛杀巨邪的那位清虚观白发道长居然堕入邪道与妖为伍,引大妖祸世,不仅害金水山庄与金水镇千余条无辜性命,还害死了他自己的同门师兄。
更为可怕的是他与那大妖竟重伤之下在三大法门与剑宗层层包围中逃出生天,至今下落不明,千百余人搜遍金川沿岸所有密林深山,都没见得两人踪迹。
金水镇的大火整整烧了七天七夜,焦烟顺北风一路将恶臭刺鼻的烟气吹到益州城来,即便是隔着数十里路,扶摇直上的黑烟依旧清晰可见。
乌烟瘴气遮着益州城的天,七天七夜没见到朗日的人们更加牟定传闻真实。
有人说他们是畏罪跳河了,有人说他们一定是逃得太急失足摔下深渊,
也有些当时在场的术士悄声传言,说那大妖哪怕几乎妖力全无还能在初秋炎日唤得起大雪,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可能轻易伏诛,定会卷土重来报复人间。
总之四大法门的通缉死令下了满天,为除后患重金悬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以啊!说什么人不可貌相,其实到底还不是面由心生!”
酒楼的说书先生换了本子,把他手中案板敲得咣咣三响,一副嫉恶如仇的浮夸表情,唾液四溅在诸位看官的迎喝声中。
在这满城风雨的流言蜚语下,清晨总镇府前停下两辆拉货的车马,搬下十几石一斤难求的粗盐。
好歹是借用了官家的权力,否则常人定是弄不到这些东西的。
当日午后,头系白麻车挂白绫,招魂幡领路的车队起了程。
几十位白衣道士一声不闻,只漠然踏上归程。
藤植爬上窗柩缠上朱红屋瓦,明堂内素朴却不显寒酸的摆着些装饰器具,洁净无尘像是一直有人打理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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