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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力虽然情绪渐渐激动,但还是再次要求把所有村民都喊来,被拒绝后,他哼了一声:“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我想当面问问清楚。”李所长有些为难,宁越这时也进来了,跟他说:“目前看来,并不是所有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没必要都喊来,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要查清楚是谁放的火。”黄大力有些犹豫,许天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直接问道:“杨文海怎么欺负你了,导致你要把他分尸才能解气?”黄大力看她一眼,叹口气:“我没想把他分尸也没想杀他,这是个意外。”大家都是一愣,这慌撒得也太没水平了。许天忍不住哼了一声:“你是说你意外用锯子把人给锯成了七八块?”黄大力眼睛盯着鞋尖,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接着狡辩时,他突然开口了,“我是说我朝他动手是个意外,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事得从头说。”宁越道:“那就从头说,我们有的是时间。”黄大力又是一声长叹:“我们一家本来就是外来户,我从小就被人欺负,可我爸一直让我忍着,还跟我说总有一天我们家会搬走,到大城市去过好日子,不会一直跟这些泥腿子们混。可他们都没等到那一天,就被烧死了。其实那天我逃出来,确实傻了半天,脑子都是木的。”许天道:“创伤后应激障碍,轻度的大部分能自己恢复。”黄大力嗯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我眼神呆滞,没什么反应,他们当着我的面讨论起来,有人说要把我送去福利院,有人说要赶我走,我当时才十五岁,要是被赶走,我能去哪儿l?小海妈给了我一碗水,还帮我说话,她说这事跟孩子没关系,说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后来那几个人就分成两派一直吵,最后杨主任过来跟我说,我爸妈他们是咎由自取,甚至还烧了公粮,我怕被他们赶走,更怕被关进监狱,或是他们让我赔偿,我就干脆接着装傻,小海妈就说我太可怜,吓傻了。”宁越皱眉:“你装傻,他们就信了?”“没信,他们一直在试探我,越这样我越得装下去,我跟条狗一样捡垃圾吃,他们才放过我。”许天有些无语:“你就这样被他们折磨了十几年?找机会逃走不行吗?那时候你已经十五岁了吧,家人全都死了,房子也被烧了,留在杨村跟去别处有什么区别?”黄大力诧异地看她一眼:“我当然想过,可没走多远就被联防员发现,送回了杨村,我更怕了,再不敢往外跑。”许天这才记起以前出门都要开介绍信,她只好问:“然后呢?这些年都谁欺负过你?杨主任说还给你盖了两间房是真的吗?”黄大力冷哼一声:“就是以前大队的牲口棚,说是帮我整修了一下,其实就是往房顶盖了几筐子干草。后来还是我自己慢慢加固的。欺负我的人倒是不多,主要是杨主任的两个儿l子。”宁越道:“杨文斌跟杨文海?”“没错,他们不只欺负我,还把我当奴隶,让我去给他家干活,他家有剩饭就扔给我一点,没剩饭就给我扔点黄瓜菜瓜。”李所长都听不下去了,“村里没人管?不是说对你很优待吗?还给你分了地让你去领粮食。”“谁会管我?什么优待都是嘴上的,对外说照顾我,其实就是让我给他家当长工,我当时可能也麻木了,觉得能活下去就好,后来杨文斌结了婚分了家,更把我当狗一样使唤,甚至叫我给他们洗臭袜子,后来我自己不洗不擦,变得邋里邋遢,杨文斌才不让我去他家了,只让我干地里的活儿l,但他越看我越不顺眼,总是对我拳打脚踢。对了,我自己的地里所有收成也都是他家的,我又不是真傻,被拿走了多少粮食都记在本子上,还真不少呢。”黄大力说得十分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有一次他朝我胸口踹了一脚,差点把我送走。”许天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从小如此,根本没有独立自主的概念,更没有健全的人格,被人当成奴隶不懂反抗也算说得过去。可当时黄大力都十五岁了,上中学的年纪什么都该懂了啊。她忍不住问:“你就这么逆来顺受,从来没想过反抗?”黄大力自嘲地笑笑:“你觉得我太蠢了?不过我不怪你,因为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蠢了。如果所有人都对我非打即骂,我就算死也要找机会跑,可小海妈有时候对我很好,她会给我留点好饭,给我包点洗衣粉让我去洗衣服洗头把自己收拾干净,她儿l子打我时,她也会阻止,那时候我觉得她跟他们不一样。”许天暗暗松了口气,她生怕黄大力又说杨婶子像他妈,那可就太狗血了。只听黄大力接着说:“可后来我才明白,她只是怕他儿l子把免费的劳力打跑了,才会安抚我。如果真对我好,不会偶尔才塞给我个包子,不会等小斌打急眼了,才过来拉他。如果没有她这点子好心,我可能早就摆脱他们家了,她跟他们其实没区别,都是恶人!”宁越只以为黄大力是装傻,找机会想报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你被他们骗了,以为那场火是你家人造成的意外,以为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甚至还以为自己离开杨村会被抓,所以只能在他家当长工?”“嗯!没错,就是这样!”许天皱眉:“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小海既然也跟小斌一起欺负你,怎么可能告诉你真相?”“一开始我觉得小海跟小斌不一样!他虽然也欺负我,但只是开玩笑,从来不会下死手打我。两个月前他找我,说要带我去城里打工,他说他当老板,让我不要怕。我以为他是想带我去城里接着压榨我,我已经习惯了在杨村当个傻子,本来不想去,可我从来没去过城里,听说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见我同意了,就说会偷偷带我走,那天我等在村口,他真的来了,带着我坐车,还去了理发店,还给我买衣服。”黄大力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他当时对我真的很好,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他跟他爸他爷爷都不一样,他不是个坏人。”李所长看着他,“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把他给分尸了?”
黄大力没看她,垂头道:“后来他请我去吃饭,还要了一瓶酒,等喝多了,他才把所有事都告诉我。我这才知道我家里人都是怎么死的。他说我家来这里就是为了金条和古董,为了这事还挖了不少盗洞,结果被当时的村主任,也就是他爷爷看到了,后来他爷爷要跟我爷爷平分,我爷爷不肯,两人争吵时又被村里其他人听到,他们为了抢钱,才放火把我家烧了。”黄大力抬眼,一一扫过许天三人,“我不该恨吗?抢了钱还要把人杀了,当时的环境,他们就算真把钱都抢光,一根金条都不给我家留,我爷我爸也不敢报警,可他们直接放火想把我们一家烧死。要不是我突然跑进地窖里抓蝎子,我们一家五口全都葬身火海。”许天道:“确实该恨,可你自己说杨文海对你还不错,甚至是他把真相告诉了你,为什么不杀杨主任,反而要朝他下手?还用如此凶残的手段?”黄大力没回答她的问题,接着说下去,“小海还说当时有人反对放火,因为吵起来,耽误了时间,很多人都知道了。为了公平,就每一户出了一个人来投票,他们拿了两个酒瓶,一个贴上‘放’字,一个贴上‘不放’。然后一人摘了根狗尾巴草,最后一数,选择放火的更多。”许天皱眉,真不知道这种群体性投票的死亡事件该怎么判。李所长叹息一声:“都被金条冲晕了头。”宁越想到之前杨婶子说过换届的事,突然问黄大力:“反对放火的是不是下一任村主任杨二柱?”“原来你们都知道了?”黄大力语气带着些嘲讽,“可你们不会管的,就算来查也只会听村干部的瞎话。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些村民到底怎么想的?既然同意小海爷爷放火,又为什么把他投下去,不想他再当村主任。”许天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能为了钱谋害你家,以后也会为了钱欺压其他村民。”宁越说:“这些村民当时利欲熏心,为了没有后顾之忧的拿钱,支持放火,可等钱拿到手,他们也会后怕甚至可能会忏悔,也会防备小海一家,免得自家有一天也成了黄家。”黄大力冷哼一声:“他们怎么可能忏悔,我看他们过得挺美啊,几乎家家有电视,吃喝不愁,可我呢,装了十几年傻子!我本该像小海一样去考大学,分配个好工作。是他抢走了我的人生!让我像老鼠一样在杨村苟活,他不该死吗?”李所长问:“所以你杀了他?还把他带回杨村杀?可他不是想让你出去工作,想弥补你吗?”黄大力冷笑起来:“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其实小海是哄我呢,他想把我骗到城里,看看我是不是真傻。如果真傻就把我送回去给他家当长工,如果是装的,就把我杀了。他一开始说要给我找工作让我吃香喝辣,我听见他的承诺,高兴地手舞足蹈,拼命感谢他。结果他又说了当年火灾的事,我气得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海就说原来我真的是在装傻,他就把我领到河边想杀了我。”许天呆住,她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复杂,“我还以为小海良心发现,想要弥补你。”“弥补?呵,你知道他为什么丢了铁饭碗去干个体吗?他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他们单位要挨个审查,他怕查出他爷爷放火的事,这才放弃了工作,说想去赚大钱。他发现我在偷偷记账,就更害怕了,想带我进城试一试我到底是不是傻子。还好我机灵躲了过去,我干脆骗他我家还有宝藏,全都是古董,然后就带他回了村里。”黄大力的语气还是毫无波澜,“我太失望了,原来小海跟他爷爷他爸爸一样贪婪,我说东西就在我家地旁边的山坡上,他就乖乖跟着我去了地里。我找机会把他打晕,用衣服捆住手脚,本来想埋了,可想起我爸妈,越想越气,就偷跑去他家拿了锯子,把人给分了。之后我想把一块块的他送回杨主任家,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不欲生,可那些东西太脏了,让人恶心,我就没去。”他不像在描述分尸,倒像是在讲怎么杀了一只鸡,又嫌脏没处理。宁越听得心累:“你不是说他的死是个意外吗?这是蓄意谋杀,不是意外。”“当然是意外,我从没想过杀他,只是一时冲动。”黄大力辩解道。李所长虽然同情他,但听到这里也知道他已经无可救药。黄大力甚至说:“我想把他扔在地里,当肥料也挺好的,之后我就开始琢磨着该怎么杀了杨村所有人,我在这家躲一会儿l,在那家躲一会儿l。等着孩子去学校,大人去了地里,我就可以当是自己家,睡他们的床穿他们的衣服,吃他们的饭,可我把整个村子都转遍了,也没想出该怎么报仇。”许天无语极了:“你想了两个月?这期间一直在各家转悠,一直没被发现?”“是啊。”黄大力得意地说,“连养狗的那几家我都混熟了,狗见了我都摇尾巴。后来我听说他们找到了小海的尸体,但把他当成了我,我都要笑死了,自然要去村委看看热闹。”他说完看了许天一眼,“可惜被你发现了。”宁越问他,“那其他三名村民呢?又是怎么死的?”黄大力摊摊手,笑着说:“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是我杀的,村里人不是说是鬼怪作祟吗?”许天皱眉:“既然你已经承认杀了杨文海并分尸,那多上三条人命并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还要撒谎。”“我没撒谎,确实跟我没关系。”黄大力说完又追问,“能让我用大喇叭跟村里人说几句吗?”宁越摆手表示不可能,又问起他跟那三名村民的关系,黄大力有些不耐烦,“真不是我!爱信不信。”见他不再开口,三人出了办公室,到院子里开小会。许天抢先道:“宁队,李所长,我总觉得他还没说实话。”宁越说:“可从逻辑上来说是合理的,杨主任家这四口人,包括死去的老主任都参与了黄大力家的事,先是放火,再是把他困在村里,当个傻长工养着,其间还各种欺凌。四个月前杨文海发现黄大力可能不是傻子,把他带出去试探,确定后就想把他杀了,以绝后患,结果被黄大力反杀。”李所长接着道:“杨主任一定知道小儿l子想杀黄大力,才会一口咬定被分尸的是黄大力。就是不知道后来那三名村民到底怎么死的,为什么会马上火化。”宁越指指最东边的办公室,“先问问杨婶子吧,她肯定是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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