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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页）

入夜，秦祁羽擦干净脸蛋回到殿中。

才发现原来鹤玄一早就换了身衣裳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

见到秦祁羽，鹤玄抬起头一会儿，又低了下去，沉默了一会。

秦祁羽只是站在门外，“殿下，那个饭菜在厨房，你要现在吃吗？”

“在这里，我有我的身不由己，你别怕！”鹤玄站起身来，保持距离，看着秦祁羽道。

“别怕！他是在解释吗？”秦祁羽心里道。

“殿下还是快点去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秦祁羽指着厨房的位置。

鹤玄点了点头。

秦祁羽一个人在院子里对着湖无神地扔石子，“夜里凉，穿这么少，待会就得找天医了。”鹤玄拿着一件墨色为底绣着金丝的大袍搭在秦祁羽身上。

秦祁羽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鹤玄，鹤玄素日不爱熏香，但那件大袍挂在身上时还透着阵阵檀香。

“多谢殿下！”秦祁羽回道。

“想什么？”

秦祁羽一愣，眼神躲闪，可是旁边男人那望眼欲穿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

“手这么冰，早点睡吧，我在房里等你。”鹤玄那只大手只是轻轻碰了碰秦祁羽的手背。

“我怕黑！”鹤玄眼神疲倦，却还是挤出一抹笑容。

秦祁羽拿着那大袍回来，远远就看到鹤玄靠在门旁，一副等着人的模样。

秦祁羽小心翼翼走进，“你回来了！”

秦祁羽点了点头，“你今天？”终于他还是问出来了。

“这个世界有种方法可以让无神力者拥有神力，不过代价就是他会成为世人唾弃的堕仙，你看到的，就是这个。”鹤玄语气平淡，好像他根本就不畏惧那些言语，就好像连死都无所畏惧一般。

“堕仙！”秦祁羽默念着，早听闻堕仙是百家里的鬼见愁，没想到堂堂皇子还会去练这玩意。

“如果有人想你成为真正的神，而非堕仙呢。”秦祁羽静静望着鹤玄问道。

鹤玄似乎没猜到秦祁羽回问这个问题，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很苦。

“我做什么无人会在意。”

“你会吗？”鹤玄问回去。

“我会！”秦祁羽的表情坚定。这么直白的话也就只有秦祁羽这样的人才会说出来。

鹤玄缓缓走下，轻言浅笑道：“秦祁羽，你哪里来的自信，我可是废物。”

秦祁羽直视鹤玄，“只要内心装得了天下，也装得了自己，何必纠结是否拥有神力呢，殿下可以不必再练此等伤害自己的东西。”

秦祁羽话里的隐约哭腔，纵然极力忍耐，但还是盖不过去。

“好，我答应你不会再练了！”

秦祁羽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讲。

夜里，秦祁羽冰棺里怎么都睡不着，坐起身来，望了望睡在地上的鹤玄。

自从那次鹤玄领自己来和他一起睡后，那棺就是秦祁羽的床，而鹤玄就睡地上。

洒下的月光照着地板，像打着灯似的。

秦祁羽趴着棺边，撒下的发丝披在肩上，如绸缎一般。

“连骂名都不怕，你对权利真的那么渴望吗？”秦祁羽心里念叨着。

“没关系，你一定会成为神的。”秦祁羽小声讲道。

说完就乖乖睡觉，鹤玄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又闭上了眼睛。

冬天总给人一种很悲凉的感觉，花开花落，终究好似浮生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