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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这才接住。
保山自个儿钻进被窝儿,坐在安澜身边,兴致勃勃地给两个人讲年年回来之后发生的事:“牛犊爷咋说,牛犊奶奶都不走,木头咋都抬不动,牛犊爷没法了,跪那儿磕了仨头,木头这下能抬起来了。
可是没抬到外头放杠子的地方就又不中了,春宝他伯跟永春他伯叫压得差点跪那儿,这儿木头搁沟堑边边儿上咧,俺伯叫孝子使劲哭,他去找连登爷几个商量看咋弄。”
保山说到最后嘿嘿一笑:“张秋萍跟她妈快叫冻死了,牛犊奶奶她娘家兄弟搁边上看着咧,她们不敢乱动,也不敢不哭,怕叫人家娘家人骟。”
青阳一带的风俗,老娘舅在自家姑娘的葬礼上地位超然,可以比照规矩各种挑剔姑爷和外甥们的毛病,平时再蛮横的姑爷和外甥在葬礼上也得对老娘舅家的人恭恭敬敬,否则,忤逆不孝的罪名会跟着一辈子,以后任何场合都可能被人揭短,多少要点脸面的人都会尽可能疏远他们,省得被人诟病是一丘之貉。
年年终于开心了一点:“活该,冻死他们才好咧。”
保山吃完鸡蛋糕就跑了,说后面好戏还多着呢,不能错过。
安澜问年年:“你想不想看?想的话咱也去。”
年年摇头:“不想,再暖和一会儿,我起来写字。”
安澜惊讶:“外面那么热闹,你还有心练字?”
年年说:“因为段书英家的破事,耽误我一大晌不写字?她才没恁主贵咧。”
安澜笑,想揉一把小孩的头,有点远,够不着,只能用其他行动表示鼓励:“对,我也这么觉得,一会儿咱俩一起写。”
等三奶奶出去看了一波,回来打面糊的时候,就发现,安澜和年年像平时一样,在认认真真地练字。
三奶奶端着面糊碗过来,一边搅面糊一边看年年写字:“啧啧,怪不得您叔说叫保山也来练字咧,我看见年年的字,都想跟安澜学学了。”
三奶奶的娘家当年比较富裕,所以三奶奶跟家里的兄弟姊妹都上过私塾,三奶奶不但认得字,能分辨字的好坏,还能跟安欣和安澜讨论一些诗词歌赋。>>
安澜抬起头微笑:“谢谢奶奶夸奖!”
三奶奶开心地笑。
年年得意地冲安澜笑,他努力练字,给安澜挣了脸,心里高兴。
安澜故作严肃地敲了年年脑袋一下:“专心点。”
三奶奶打好面糊就又出去了,二十分钟后回来报信:“木头还是抬不动,您叔叫长顺、小五去西岗??柳树枝去了。”
安澜问:“折柳树枝干嘛?”
三奶奶说:“柳树属阴,能驱鬼呀。别的东西打,鬼都不怕,就柳树枝能给鬼打疼。”
安澜愕然:“真的假的?”
三奶奶说:“那谁知?被打的都是死人,死人又不能说话,都是活人猜的。”
又二十分钟后,保山又跑回来了,一进门就开始乐:“哈哈哈哈,张秋萍快叫冻死了,她想装着解手,去找地方藏起来暖和,将去她家西屋后藏好,就叫牛犊奶奶他俩侄儿逮住了,那俩侄儿厥开张秋萍了,说她白眼狼没良心,自个儿亲奶奶没了,她坏良心到连送灵都偷懒。”
年年问:“段书英恁厉害,没给她妮儿向锤?”
保山说:“牛犊奶奶的娘家人正愁找不着她的毛病咧,她敢说一声,等着挨打吧。”
结果,半个小时后,牛犊奶奶的娘家人和段书英真的打了起来,原因是柳树虽然折回来了,却没有人肯动手抽打棺材。
以前,遇到这种事,都是抬重的人抽打,这次,抬重的六个人都不肯干,说牛犊奶奶辈分高,他们几个都是晚辈,就算牛犊奶奶不是他们自家的长辈,他们也干不出抽打长辈这种缺德事。
事情就那么僵住了。
抬重的人抬不起木头,葬礼流程无法继续,孝子们就得一直跪着哭。
段书英可能真给冻得受不了了,就试试摸摸地说不行她试试。
牛犊奶奶的娘家人就等着段书英伸头呢,不等她话音落地,六角楼来的四个中年男女就扑了上去,女人揪头发,男人扇耳光,劈头盖脸一顿痛打。
段书英再泼辣能打,也顶不住四个比她还高大的人一齐动手,她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被打得鼻口窜血,脸直接肿成了猪头。
听到三奶奶的叫声,年年和安澜趿拉着鞋就跑了出去,两个人冲到井台上,就看到段书英被一男一女扭着胳膊,跪在棺材前,头几乎被摁到地上,孝衫上一片一片全是血。
张二标和他身后的张秋萍也都是一脸一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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