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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纽约（第2页）

……在他生出杀意之前，他总会先推对方一把，看对方跌倒在地时的反应。

克里斯装模作样地扁了扁嘴。他迈开步子，靠近那个被粗暴地堵住了嘴，‘呜呜’哭嚎着祈求活命的男人。他看着对方的惨状，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微笑：

“他杀了几个啊？”

“算上今天捉住他时屋里的那个女孩儿的话…85个吧，主人。”

克里斯被这诡异的小数点逗笑了。他的笑声非常愉快，不含哪怕一丝的恶意。

但夜翼却止不住的背脊发僵。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他能猜到。他-

他的祖父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夜翼捏紧拳头，咬紧牙关。他想做点儿什么，克里斯感觉得到…在这条世界线上，迪克未能与超人熟络起来。因此他未能得知，哪怕只是心跳突然加速，血压骤然升高，对氪星人而言都足够醒目了。

在氪星人身边卧底。

那得有颗强大的、冷酷的心脏。

布鲁斯没教他这些。蝙蝠侠是真的把自己的全部肚腹都亮给了他。克里斯知道，要蝙蝠侠相信他对他的孩子们并无恶意，这也算件难事。他派夜翼过来，究竟是想接近、软化杰森，还是让大儿子顺便监视他的言行？

如果克里斯会知道怕，他也就不是克里斯了。他很清楚夜翼必将会把眼前的这幕转述给布鲁斯，但他毫不在乎。就像他也故意无视了徒然僵硬的杰森那样：

“可以点餐吗？”

他向他的奴仆询问。而那个刺客欢乐的回答：“当然，亲爱的主人。”

“h……那就简单一点儿，咱们来掐死他好了。这是他第一个受害者的死法，对不对？”

“您记性真好，漂亮的主人。”

“过奖啦！——动作慢一点，我想看清整个过程，观察他的表情…怎么样，老兄，后悔了吗？谁让你运气不好，没遇见蝙蝠，反倒遇到了夜枭？

你选错下手对象了——哥谭的孤儿们是我罩着的！哎，慢一点，得让我们的客人细细品尝这种绝望。”

利爪做的很好，克里斯也看的格外认真。他再次感到了亢奋，倒不是说弄死一个连环性杀人狂有多爽——爽的是向夜翼与杰森证明自己的确是个危险人物。爽的是……让这帮可爱的好人，明白他们并非同道。

克里斯笑了起来。他满足的笑着，听着理查德·格雷森带着薄怒的喘息；听着…杰森犹豫了一下，终是朝他走来的脚步。

……这太可乐了，可惜他不能对夜翼直说：你弟弟现在似乎真的属于我。可惜他不能告诉蝙蝠侠…他正在向杰森演示：你要怎么区分反英雄与疯子。

“他该死，对吧。”克里斯美滋滋的说着。“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

“是啊。他该死。”

杰森冷冷地看着那个瞳孔都扩散了的渣滓。

“但你，主人。”

这称呼让克里斯浑身都不自在。孩子是故意的，这个讨厌的家伙！

“你就是想找乐子，仅此而已。”

-

克里斯只带了十名利爪前往纽约。如果可以，他其实更想单独行动。

他向玛利亚解释，说自己无意打草惊蛇，但在女利爪不赞同的目光中，克里斯实在很难继续扯谎。

他对那位已忘了名字的猫头鹰先生实在很难生出哪怕一丝的忌惮。就是对方准备了一屋子的氪石，那又如何呢？那只会加速他被辐射患癌，克里斯手里捏着红灯戒指，必要时，他能让任何人倍感惊喜。

最终反倒是玛利亚说服了他。他总会需要几个探子，几个帮忙望风的手下的。而且他还可以把那几个尤为可疑的利爪一起带走，一方面有望就此扭转他们认知，明白这世上没任何人能对付的了克里斯，他们不如真向他投诚；另一方面，也能让玛利亚少顾点儿事，多些时间运作他们的公司。

……第一对被打包扔进名单的就是夜翼与他的祖父。而在询问了杰森的意思后，克里斯头更大了。他想离开哥谭的原因多少有让杰森自己去接触蝙蝠侠的意思。

但孩子好像有意避开寻找‘真相’，克里斯觉得他是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被父亲救赎治愈。杰森总有自己的主意，他坚持要和他一起去纽约看看，并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