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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了这是?”自家老娘进来就是一巴掌把孙三成给打蒙了,不解的问。
刘婆子压低了声音说了刚才的事,忧心的数落,“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万一要是让人发现了可怎么好。”
自从莺时成了鲛人,她就小心再小心,活到她这把岁数,最是知道万一被人知道后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没想到,她是防住了,竟然在孙三成这儿漏了陷。
孙三成顿时正经起来,想起莺时下午曾经在船头坐过,鳞片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掉下来的。
“娘你先别急,鳞片而已,这海里的鱼多了去了,一时半会猜不出来的,你等我把她打发了。”他说着出了门,就被坐在堂屋里的姑娘晃了一下眼。
这些日子他听不少人暗地里说这个秦珊现在是孙家村一枝花,当时不以为意,想着再漂亮也比不上莺时,现在一看的确比不上,但是也不丑。
“大娘,孙先生。”听见人出来,秦珊立即站起身打招呼。
“姑娘客气啥,快坐,这是我三儿子,今天那船就是他开出去的。”刘婆子笑呵呵的说。
“姑娘你问这鳞片?真是不巧了,这鱼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大得很,废了半天劲也没能逮住让它跑了。”孙三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嘴里随意胡诌了几句。
秦珊立即就有些失望,忍不住问,“我能问问那大鱼长得什么样吗?”
孙三成挑眉想了想,瞎编了几句话给她。
“多谢孙先生了。”秦珊一直注意着他,但从始至终孙三成看起来都很认真,她又问了几句还是这样,只得无奈的放弃。
“几句话而已,没帮到你,不好意思。”孙三成大大方方的说,朝着人家小姑娘笑了笑。
秦珊从小到大身边的男孩子大多都文质彬彬,礼貌体贴,像孙三成这样带着痞气洒脱的人,倒是没怎么见过。
这种看着就坏坏的人,从来是到不了她身边的,她也没什么相处的经验,几句话就被孙三成毫不掩饰的直白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冒昧了。”她匆匆说,而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只是这种鳞片我实在是喜欢,孙先生下次要是再遇见能麻烦您跟我说一下吗?”
“这恐怕不行,我过些天就要走了,不过我会给村里人说一声,让他们注意一下。”孙三成朝着秦珊灿烂的笑了笑。
“那就多谢孙先生了。”
“这里农村,不兴先生小姐之类的叫法,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孙三成,或者孙大哥也行。”孙三成随口说。
这两个秦珊都有些叫不出口,就礼貌的笑了笑,说,“今天是我打扰了,大娘您早些休息,我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这城里来的就是客气,回去路上小心些。”刘婆子立即笑呵呵的笑,一直送了人到门口。
眼看着小姑娘走远了,她转身准备回去,就看见身边的儿子还盯着人家姑娘,一巴掌就过去了。
“瞎看什么呢,人家城里来的姑娘可不是你能惦记的。”
孙三成无奈的笑了笑,说,“娘你想多了,我是感觉那姑娘好像知道些什么。”
“啥?”刘婆子吓了一跳。
“你看出什么了?之后咋办?”自家这个小儿子聪明,她根本没有怀疑,立即就问。
“没事,娘您以前咋样以后就咋样,她就算知道那鳞片的来历,也猜不出别的,不用担心。”孙三成立即安抚。
刘婆子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还是忍不住担心,一路絮絮叨叨,说,“要不你明天出海给莺时说一声,让她去别的地方,别在这儿待着了。”
她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行。”孙三成说,这事到底要给莺时说一声,再让她自己决定。
这都有鲛人了,那人类里面怕是也有些不一般的人,也不知道比起来那个黑尾鲛人是厉害还是弱。
“你说莺时怎么就掉鳞片了,她是不是受伤了?”放下了这件事,刘婆子又担心起了别的。
闻言,孙三成脸色顿了顿,笑呵呵的说,“估计是换鳞吧,娘你放心吧,我今天看过了,莺时好着呢。”
至于那鳞片怎么回事,就得问那个黑尾鲛人了,他可没少看那个大黑尾巴缠着莺时的银尾。
闻言,刘婆子才放心。
另一边,秦珊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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