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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漱过后,躺上床,凌初趁易韶看书,偷偷抢过一半被子盖在身上,准备睡觉。
“等会儿。”易韶放下书,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慢条斯理道:“说说吧。”
凌初翻个身,把另一半也卷在自己身上,满意地打个呵欠:“说什么?”
“是不是跟我装傻?”易韶不满道:“当然是说说这个‘谢诩’是不是我认知里的那个‘谢诩’。”
凌初抬起手,枕着手臂摇摇头:“不知道。”
易韶眉间微褶,看向凌初,不敢置信地问:“你找替身?”
“……”凌初嫌弃地乜她一眼:“少看点小说吧。”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易韶也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大,没人比她更清楚凌初的性格,这种恶心人的龌龊事,必然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尴尬地捏了捏鼻梁,她咳了一声,调侃道:“你……是对谢诩这个名字有什么执念吗?”
人家是找转世的人,她姐妹就厉害了,专找转世的名。
凌初不想和她探讨这个无聊的哲学问题,转身用屁股对着易韶,对方却来劲了,问:“哎,别睡,你先给我解个惑,你上辈子和谢诩到底是什么关系?”
“盖过一床棉被的纯洁合作伙伴。”凌初被她烦的不行,闭眼皱着眉,不耐烦地说。
易韶:“……”
“纯洁”两个字感觉自己脏了。
易韶嘴角的肌肉微微一抽,问:“你俩睡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注意你的用辞。”凌初撇嘴纠正:“我们是在一张床上睡过。”
那是她出征石厥的前夕,她带领从北境一直跟着她的部下,和以谢诩为首的世家联合逼宫刚刚结束不久。
父亲和他的宠妃被灌了毒药,凌初留了太子一口气,打算借他之名,图谋来日。
凌初身体状况日益下降,攻打石厥刻不容缓。
她和谢诩的合作告一段落,两人不需再对外伪装,谢诩翌日便要搬离公主府,临行前提了壶酒,为她几日后出发前往边境送行。
两人对月把酒,凌初习惯了时刻保持清醒,从不肯让自己陷入诸如醉酒之类的迷茫状态中,但那晚不知怎么了,她喝多了。
拥抱、接吻,然后……醉倒。
盖着棉被,没有多余活动,纯睡了一觉。
她和谢诩都是克制之人,那便已是放纵的极限。
越过那条线,如果意外有孕,无论是否留下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损害,会影响她攻打石厥的进程。
那是凌初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所以她也不会允许一丝一毫的意外存在。
她不知谢诩是怎么想的,但想必对他来讲,夫妻相和,琴瑟和鸣,才是谢二郎该有的人生。
易韶听完沉默了会儿,忽然说:“谢诩没有娶妻。”
“我知道。”凌初睁开眼,怪里怪气哼了声:“《旧朝轶事》上说过。”
“……”
易韶试图为自己辩解:“谁让你不回来的,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
翻起来又是一笔烂账,凌初懒得和她计较,翻个白眼:“关灯、睡觉。”
易韶按灭台灯,抢过一半被子缩进去,想了想,没再多说。
过去就是过去了,情意再深也是前世的事,说出来除了徒添怅惘别无它用。
易韶:对不起了,谢相,一把年纪就不要出来和小年轻比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凌初又去外地参加了几场比赛,赶在开学前顺利升级为e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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