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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温,若你住手……”
话还未说完,便被俞韫冷笑打断。
“痴人说梦。”
冧溦眼眸中有着算计,道。
“是吗?”
随即,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后从他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也是一袭白衣的女子,淡漠的神情让她仿佛不似凡尘中人,而是天上不问世事的仙子。
俞韫见到人,眸色一凛,带上几分急切与担忧。
白榆。
她分神,想要过去把人拉回自己身边,可是去却被抓到时机的蛊人伤到要害。
腹部涌出鲜血,染红了她的人白衣。
她跪在地上,白衣染血脏污,似被扯下了神坛。
明明近在咫尺,她们又远在天涯。
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是她的目光却仍旧在白榆身上,她想要抓住,却又被狠狠踩碎了手骨。
白榆动弹不得,即使眸中满是冷漠,可是她是清醒地看着她的爱人遍体鳞伤她却无能为力,心绞般地剧痛让她呼吸不上来。
眼泪从她的眸中留下,划过脸颊,再落入地上消失不见。
她想让俞韫,不要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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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宫
残阳似血,把地面上的血迹衬得越发恐怖可怕,它如一副由血浸染的墨画,绚丽而残忍。
或高或低的痛吟哀嚎,满地的残肢断臂,被染红的地面,仿佛炼狱。
一袭诡异衣袍的男人,冷漠地看着着一切,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向了地上已经遍体鳞伤的女子。
白衣化红衣,却是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披头散发的狼狈,却掩饰不住她冷艳的容貌,以及那双温柔如水的眸中,血色更是为她增添颜色。
双手明明已经血肉模糊,可她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伸手,开口,温柔宠溺。
“过来。”
可她面前的女子,受人控制,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眸子,满是挣扎痛苦之色。
她想摇头,她想说话,却什么也做不了。
冧溦站到了白榆身边,对地上的俞韫露出一个诡异而得意的笑容。
俞韫不怕他对自己如何,可她怕白榆受伤。
看着站在白榆身边的冧溦,眸中杀意毕现,情绪波动过大,血腥涌上喉咙,猛然吐出一口血。
见状的白榆,身子颤了一下,极力想要摆脱控制,但都是徒劳。
冧溦瞧着她们的样子,嘴角笑意满是嘲讽,左右看了眼,后随手捡了把长剑。
他把长剑递给白榆,声音嘶哑难听。
“拿上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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