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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实力信心满满,根本没打算演。”荀锦尧正色道,“你暴露的疑点太多,远不止这些,方才也是,你既说了飞花城竹林没有宝贝,竟还敢带人去……你一个半瞎子,又负了伤,何来的自信叫那群人不对你动粗?”
“怕只怕是想将那几人骗去竹林,再趁周遭无局外人注意,对他们下死手。”
“分毫不错。”娄念道,“还有么?荀仙长慢慢说,我听着。”
“没必要说了。”荀锦尧干脆利落道,“不如说说你的盘算,你修为在我之上,若要害我,机会绝不止一次。”
“你又是为什么将我留到现在才动手?”
气氛陷入诡异的死寂,方才埋伏之人早接收了娄念的暗号、默不作声离去,唯有魔界裹沙的风萧萧而过。
半晌,娄念动了动唇,道:“我不像荀仙长那般,净说些虚情假意的话语哄人,既说了对你你批评我
当晚。
“久仰荀仙长大名。荀仙长莫要客气,咱们闭月城没太多好东西可以招待,唯有这魔界特产的醉红果酿的酒液,摆出来不显寒酸。”孟薇雪笑吟吟持一杯盏递过,玉色的腕子在红纱窄袖映衬下更显娇美。
“多谢。”荀锦尧礼貌笑着接了。正欲举杯一饮,只听“咔哒”一声声响,应是什么东西不掩动静搁于桌面。
“她给的东西最好不要接。”娄念手指从自己面前装了清茶的杯盏抬起,继而补充,“小心下毒。”
“……啊?”荀锦尧怔愣当场,手里端着那杯醉红酒,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啪——
孟薇雪一拍桌案,清喝道:“死小鬼说的什么东西?”
娄念隔着目上白纱与她对视:“我又没说错。”
“……???”
荀锦尧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随便插话为好。
约莫两个时辰前,他与娄念二人还未从墓地出来,迎面便见一道红衣身影从天际翩翩然落下。
女子名唤孟薇雪,当是先前娄念所说的代任领主,想来是那群离去的下属回去报的信。她甫一落地,对情况稍作分析,便质问荀锦尧可是拿了娄念的把柄、要对娄念不利。
一通解释之后,才将误会解除,那时的荀锦尧还当孟薇雪待娄念定是十足忠心与敬重,可看眼下情况……呃……
起码敬重二字是不可能的。
“不就当年给你下点迷药么?哪至于记这么久。”孟薇雪不屑道着,手里抖开折扇晃悠两下,“儿子养大了,奴家给他打扮打扮、送楼里赚点银子报答自己。有何处有问题不成?”
“?!?!”
“我不是你儿子。”娄念不退不缩,冷声辩驳。
“嘴倔!”孟薇雪白他一眼,“生身不及养身重,野地捡的儿子也是我儿子。”
“小儿叛逆期未过,荀仙长体谅体谅。”她展开明媚笑颜,折扇轻点荀锦尧手中酒盏杯沿,“这酒呢……”
荀锦尧索性自己接过话,按她方才交代自己的称呼,和气道:“孟大小姐一番好意,在下自不会推脱。”
“阿念的话……嗯,大抵是要我出门在外多点戒心。”他接着给娄念找台阶下,道。
尽管无法得见娄念白纱下的眼眸,但荀锦尧觉得,此话一落,娄念的面色好像缓和些许。
“等一等!”
“荀仙长喊他什么??”孟薇雪提了音量,难以置信发问。
“孟大小姐,”娄念加重语气道,“他唤我阿念,很难听懂吗?”
“……”
“这才几日时间,你二人就混这般熟?”孟薇雪折扇摇得快了些,嘴里碎碎念着,“死小鬼,蒙着眼还能将人勾走,回头就找白纱将你脸全缠上。”
娄念嗤笑一声:“你没机会缠,就算真给你机会,缠了也没用。我又不是没长手。”
“行罢,”孟薇雪遗憾一叹,“小子骨相好,还是将你迷晕了锁去屋里不见人比较有用。”
“荀仙长听着了么?”娄念转了转脸,认真同荀锦尧道,“我所言非虚,她自己认了。”
荀锦尧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终是举杯饮了那盏醉红。
“你二人邀我过来的目的,本也不只吃宴喝酒。”他搁下杯盏,道,“还有要事相商,孟大小姐必不会冒失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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