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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顺着他目光垂下头去,将那玉坠拿起,郑重地点了点头:“喜欢。”
“为什么?”
谢景辞指尖挑起那玉坠,摩挲了一番,上面还残留着她温润的气息。
她平日里并不喜欢戴这些饰品,偏偏对这个玉坠格外不一般,大约有什么重要意义。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眼睫微动,“很小的时候,被人拐带走之前。”
这坠子成色极好,大约被卖入教坊之前,被那拐走她的人生了贪念摘了去,阴差阳错十几年居然又出现在了越州,重新回到她手里。
越州与渝州不算远,那么,拐走她的人很可能是越州出身。
她这么紧张这坠子,大约也是想找出那人吧。
“怎么不跟我说?”谢景辞眸色稍黯,手一松将那玉坠放了回去。
若是往常,温宁定然不会开口。可她现下格外好说话,一问就答。
“你最近好忙,我不想再麻烦你。”
她声音渐渐低下来,又怕因为自己的事情打草惊蛇,暴露身份,因此一直压在心底。
“找个人而已,不麻烦。”
看出了她的隐忧,谢景辞心底一绞,安抚性地吻了吻她发顶。
“还记得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温宁沉思了一会,声音有些犹疑:“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分明了。他们都说是父亲的政敌报复,但我依稀记得带走我的是个女子。她后颈上好像……有一块很大的疤痕。”
“好,我让人去查,你暂且不必担心。”谢景辞答应道,看出来她心情低落,又引着她稍稍放松,“今日在宴席上还聊了些什么?”
“她们说的很多……”
温宁慢慢地回忆,一点点跟他数着,什么时兴的衣裙样式,保养的诀窍,还有过几日的百花节。
一件一件,都是女儿家的琐事,谢景辞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两句。
可一条条顺下去,温宁却忽然住了嘴。
“怎么不说了?”她难得这么多话,谢景辞问道。
然而,一眼望过去,她的脸颊绯红一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谢景辞存心逗弄她,撩开了那垂下来挡着侧脸的发丝。
温宁这会儿反应到底还是慢了半拍,他一问,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又害羞的不敢抬起头来,倚在他颈侧。
话题一转向房中之事,谢景辞突然也热了起来,稍稍扯开了衣襟。
余光中瞥见那一抹阴郁的白,和那块垒的紧实的腰腹,温宁愈发不敢抬起头来。
慌乱的呼吸轻吐在他颈边,情绪难得的直白。
她平日里总是分外羞涩,既是被蛊折磨地受不住了,也总要他先把灯熄完。
过程中视线更是不敢乱瞟,宁愿他从后面也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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