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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门口景象的投影,秦杏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她咬住嘴唇,揉着酸痛的额角,一时说不清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羞赧。
安吉仍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实时投影,她评价道: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废物,现在才发现他是个热衷自我感动的废物。”
“我把拒绝的意思已经表现得不能更明显了!”秦杏的手下意识地攥了起来,“我完全无视他,不再同他说任何一句话,还刻意在他面前和别人亲密——”
“和那个瓦埃勒?”安吉笑眯眯地打断她。
“是。”
秦杏怔了一怔,又继续道:
“他之前放在我座位上的花,我也是直接扔掉,不和他纠缠。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还会继续死缠烂打!甚至特意带着——”她顿了一顿,面颊上的红色晕得很深,语气也愤恨地重起来:“这样多的花!”
“哦。”
唯一的听众反应平平,她好像并不如何在意这场闹剧。
“我对他不感兴趣。你打算讲讲那个瓦埃勒吗?”
“讲成不衍做什么?”秦杏感到莫名其妙,问她:
“你和他有什么瓜葛吗?”
安吉还是笑盈盈地看着秦杏,照旧地语焉不详:
“可能也谈不上。但我建议你还是多提防他。”
“目前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男性,除了大帝,就是这个瓦埃勒了。”
“赵先生。”
那位人造人侍者再度怯怯开口,她的声音已然近乎哀求:“您不能一直带着这些花待在这儿。您看,后面的客人都没办法进来了!”
他抿紧唇瓣,苍白的面庞没有流露一丝情绪。
“您为难我们是没有用处的,您知道,如果秦女士……她不想见你的话,我们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您耗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金丝框眼镜之下的那双眼睛黑得仿佛没有焦点,连他的声音都显得有些飘忽:
“我一定要见她。”
“可是——”
赵元谨这才偏过头与她正视,他似乎这段时间都休息得不太好,不仅面色很差,眼睛里还满是血丝。侍者未说出口的话显然惹怒了他,他以这样一副落魄憔悴的模样凶狠地瞪住她,红发灰眼的少女不免被吓得一个趔趄,险些就要跌倒。
“如今进战斗班的赵家子弟,都是这样的素质了吗?”
人造人少女身后的人扶住了她,那人冷笑一声,大喇喇地走上前,仿佛凝满冰霜的灰蓝色眼睛挑剔而轻蔑地扫过赵元谨身后的花海。那些花被他不知用什么招数堆成了海浪的形状,最高的浪头正好就立在餐馆的门口,几乎与这栋建筑同高,而越往后便越矮下去,但乍一看,却完全看不见这“花浪”的尽头。在鲜花向来是奢侈品的银河时代,如此夸张且梦幻的布置花费难以估量。
“正经本事半分没有,倒很会搞这种不能吃的花样。”
扶住侍者的人并不在乎赵元谨此刻的反应,她直接了当地戳穿他,言辞尖锐。
“达莎。”
然而一只比雪还白的手忽地伸出来,拉住了还要继续同赵元谨理论的她。达莎瞪着眼看向阻拦自己的人,神情却立刻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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