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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苌早已是老泪纵横,他双目血红,眼睛里如含了刺一般,嘴里恨恨道:“进出授章殿的人之杂之多,前朝后宫都在其列,真要查起来,只怕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呐!他们好阴毒的心思,竟将陛下害到这般田地!我只恨,恨自己不能生啖其肉,替陛下出这口恶气!”
昤安虽痛,可她不敢太过挥霍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乱了分寸影响了大局,反而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她将自己的理智尽数拉回,对刘苌恳切道:“公公切记,无论咱们多么恨,多么怨,在陛下面前都要牢牢憋住。孔真吩咐过,陛下眼下的病最忌讳的就是忧思过甚,陛下这两日本就大惊大怒,身上的病又添了几分,咱们万万不可再让陛下忧心,眼下,还是陛下的龙体还有前朝的人心最为重要。”
刘苌一边揩泪一边道:“是,奴才都明白,奴才会在陛下面前小心服侍,娘娘放心。”
昤安看着桌台上那一盒小小的安息香,只觉得胸里的烦闷和恶心一下重似一下,她紧皱眉头,对莫有灵道:“这脏东西留不得,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吧这些安息香全都拿去扔了,注意悄悄的,别让人怀疑。”
莫有灵答应着去了,殿中只留昤安和刘苌两人,刘苌仍旧是呜呜咽咽难平悲伤,昤安听着,心里也戚戚起来,窗外有隐隐的风声,似是一阵哀哀窃窃的倾诉,一阵阵地钻进昤安的耳朵里,痒痒的、刺刺的,激起她心里更甚的悲戚和哀怨。颊边隐有温热的液体冉冉滑落,她没有去擦它,只慢慢抬头只看着天边那玉钩似的月,等着那滴泪自己慢慢干了。
这一夜,昤安无眠,她静静地坐在王珩的床榻边,慢慢为王珩揩去他脸上细细的汗珠,王珩的脸细若新瓷,白似润月,有几分孩子似的稚弱和懵懂,单纯坦白地让人不忍伤害分毫。
王珩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地翻了好几次身,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喉间低低呜咽着杂乱凄楚的音调,昤安在一旁看着忧心,正思量着要不要叫醒王珩,却听见王珩低低浅浅的梦呓声响在了自己耳边:“母妃,母妃……不要抛下珩儿,不要……”
那声音极其低沉凄婉,有几分孩童般的急切和娇弱,轻而易举地牵扯出了昤安的所有不忍和悲恸。
她知道,王珩口中的母妃是先帝的贵妃慕容泱,是曾经的第一门阀慕容士族的长千金,本事万分尊贵的身份,却因为司徒启的诬告而被害得满门被诛,自己也被迫自裁,死后被废为庶人,在玉碟之中被除名,连牌位都不可享得。
“阿昤,阿昤......”
她以为是王珩在叫她,忙回过了头,却不想王珩依旧阖目睡着,只是还在一昧地呓语:“阿昤,别怕……有我在。”
泪似乎是在那一刻决堤的,汹涌不止,染在王珩的被衾之上,斑驳而破碎,点点复点点。
幸好,一路走来,金顶之巅还有王珩,愿意以自己的全部,护她暂时的安稳。
她正垂首揩着眼泪,却听见王珩清晰而玩味的声音缓缓灌入耳中,带着一丝浅浅的笑音,不知不觉就暖了心肠:“你从前是最不爱哭的,怎么今日的眼泪倒如此之多?”
昤安抬头,却见王珩已然醒转,正朝她颤颤伸出手来,想擦去她脸上盈盈挂着的泪珠。她忙狠狠一擦自己的泪,道:“陛下您醒了?”
王珩“嗯”了一声,复又道:“司徒烨……司徒烨抓到了吗?”
“刚才安骅安将军来过了,说在城外发现了司徒烨的尸体,身中数剑,死得极惨。”
“哦?”王珩微微笑道,“倒是便宜他了,看来这长安城里有的是人想要他死,只是不知……司徒启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死得如此凄惨,又该如何地痛心……痛心疾首疾首呢?吩咐下去,让安骅将司徒烨的尸体发回司徒府去,就说朕念在司徒启效力朝廷多年的份儿上,许司徒烨的尸首回归本家,朕便也要让司徒启看着自己至亲之人的尸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也要让他尝尝这锥心挫骨之痛!”
昤安的心尖有无数的火花迸射开来,咝咝啦啦地发出凛人的声响:“痛失至亲的滋味,他今日可是好好尝过了。”
王珩整个人顿时松了下来,他看着帐顶上繁杂缭乱的绣花图样,在淡淡的幽香之间缓缓开口,轻曼而悠长:“阿昤,你知道么?朕……朕刚刚梦见朕的母妃了。”
昤安不语,只静静聆听着。王珩似是溺在了自己的梦里,笑意如盛夏的阳光一样热烈蓬勃,与他看得人心里也暖暖的:“她……她还是那么美,会给朕唱《阿干歌》,母妃的母族是鲜卑族,《阿干歌》是……是他们最最爱唱的歌,朕小时候,母妃就喜欢坐在梨树下,给朕边弹边唱,白得像雪的梨花就那样飘在她的发上、腿上、衣摆上,母妃的肌肤却比梨花还要白,朕就在她的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听着,也唱着。还有……还有父皇,那时父皇最喜欢母妃了,他看母妃的眼神温柔地像是要滴出水来,我从没见过比那还要温柔的眼神,那么迷恋,那么痴狂,父皇是那样心甘情愿地醉倒在母妃的温柔和美貌里,六宫粉黛,没有一个比得上母妃的恩宠和荣耀,”
他的语气慢慢低了下来,变得迟诺而涩哑:“可……后来的一场阴谋,这些全没有了,司徒启和赵伦祁诬告慕容家族谋反,慕容家族的人在一个月之内被全数剿杀殆尽……就连母妃……母妃她也自裁了,我看过她……她那么白的皮肤没有了,像发了霉一样青灰青灰的,她的脖子上是青紫的勒痕,我怎么叫她她也不醒,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唤我一声‘珩儿’了,再也不会给我唱《阿干歌》了,再也不会将我揽在怀里了……再也不会了。”
“你知道么?全死了,慕容家的人全死了!舅舅、舅母,还有舅舅年仅五岁的儿子阿琮,阿琮……他还那么小,他长得那么好看,高鼻俊目的,若是长大了,定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阿琮很聪明,才五岁呢,那剑使得比我还要好,书背得比我还要顺,就这么一个孩子……被一把火烧成了焦炭。”
王珩从身上撤下一昧贴身的香囊,颤抖的手指在里面寻摸了一阵,摸出一段手指般长短的彩丝络子来,那络子已经很久了,上面的五色丝线已经有些退了颜色,可那做工却煞是精巧玲珑,妃色、茶色、柳黄、青绿、湖蓝的彩丝被细细地系在一起,打成细长的络子,上面还有点点的碎玉珠子相坠,很是喜庆可爱,只是那络子却像是被烧过一样,仅剩下了一半,已经有些发焦发黑,珠子上的的光彩也被灼去了几分,有些灰扑扑的。
王珩将那枚残缺不全的络子握于掌心之间,眼中隐有泪意:“这断了的络子……是在阿琮的尸体边找到的,另一半已经找不到了,大概早就被烧成焦炭了罢……这是阿琮唯一留下的东西,几经辗转到了朕的手里,这是舅母亲手打的络子,阿琮一直喜欢地不得了,如今……慕容家族已随风去,唯一留下的,只有这残缺不全的络子了……”
王珩侧过头看着昤安,凄然笑道:“阿昤……朕其实和你一样,无依无靠,漂泊在这天地之间,本是烟尘灰烬一般的人,却也被这天家职责和皇室荣耀困得死死的,除去那些虚与委蛇的名号,朕……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昤安不忍,含泪道:“阿珩……”,嗫嗫嚅嚅两个字以后,却终究什么也讲不出,只能再次含着泪沉默下来。
王珩轻轻擦掉昤安脸上的泪,温然道:“这些话,我素日里死死憋着,谁都不说……今日对着你,不知怎么就说了。阿昤,若是……若是你能来得早一些,你我……或许真的会成为一堆恩爱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寮补这浩浩岁月里的寂寞流离之苦,可惜……你我彼此遇见地太不是时候,所以……朕只能是你的陛下,你的阿珩,却成不了你生命里唯一的那个良人如玉。”
或许是吧,相伴相守许久,他们是彼此的知己同僚,是彼此的良师益友,他们或许会在死后葬在一起,共享后世千年万年的香火,他们的名字会至死地写在一起,受这万世的注目与编撰,却唯独,她于他,他于她,终究差了几分缘分,做不成彼此的白头之侣。
昤安想了又想,终究是不能应答,只好替王珩掖掖被角,笑道:“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呢,陛下还是再睡会儿罢。”
王珩点头,而后依言睡去,这次他入睡地极快,呼吸也绵长而温柔,床边的龙纹烛安静而旖旎地燃烧着,传递出细碎且幽微的热度来,很快就散在了一片模糊的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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