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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白瞳孔紧缩,刹那就明白了霍砚话里的意思。
喉咙发干,瞬刻间人也跟着慌了一下,霍白急声为自己辩解:“是不是江黎声又和你告状了?我们那是玩笑,根本没让她喝酒!不信的话你去找顾西他们问一问!江黎声那女的满肚子心机算计,她故意在顾西的生日宴上针对顾西,全场人都看着呢,你随便找一个就能问出来!”
霍白说得面红耳赤。
在这件事里,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反而无比恼怒江黎声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要说有错,那也是她江黎声的错!
霍砚并未打断,静静听他说完,才开口:“没了?”
霍白呼吸急促,“她巴着你告我黑状,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那种女人我早就看透了。”
霍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霍白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霍砚的雷池疯狂蹦迪,后面的罗管家却看出来了,拼命朝他挤眉弄眼暗示着。
“这是王强强和郑进发来的消息,你大可看一下。”
霍砚将手机推过去,位列在上的赫然是两人的手机号。
[我们也就是不想看霍哥受委屈,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
[开始是想逼江黎声喝酒,可是没成功。]
[小叔,这件事也不能怪霍哥。]
霍白一圈看下来,唇色发白。
霍砚嗓音淡然地叙述着,“我也让余青找了负责你们包厢的服务生,她说你们还想让江黎声落入泳池,趁机扒光她,这些话都是你们说的吧?”
“我没……”
“霍白。”霍砚怒极反笑,“在美国的那些年,你不但不会当人,现在还想做牲口?”
以他为中心,周围气压极低。
霍白死死攥着双拳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直视霍砚的眼神。
他虽动怒,神态却是从容,语气漫不经心但一字一句从霍白耳畔掠过:“江家那孩子能把你们折腾成这样,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不代表你们没错,难道罪行没有实施成功,就不算罪行了吗?”
霍砚最为反感的就是仗势欺人这一套。
他从吃人不眨眼的利益争斗中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对这些事司空见惯,却也深恶痛绝。
若不是碍于姑姑遗愿,霍砚根本不愿对他如此管教。
可既然担上了责任,总归是要负责到底的,为逝去之人,也为了他人。
“医生也在,不会让你发生什么事。你要是不喝,就再也不要踏进这个门,当然。”霍砚说,“姑姑和霍家的财产也和你绝无关系。”
这句话是威慑,也是威胁。
霍白眼梢猩红,脸色崩碎,身体克制不住地发着抖,最后还是在压迫中选择妥协,意念一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第杯,第四杯……
喝到最后美酒也成苦酒,空空如也的胃部不堪重负,痛苦叫嚣着。
肠胃翻滚,他哇的一下吐出大部分液体,反酸的胃液混着酒精灼伤了嗓子,让他止不住咳嗽。
霍砚眉目冷然,并未有叫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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