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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延璋给元若枝送信,是为了请她帮忙。
解黄丸下|毒的药方子找到了,但是药方子脏污破损,需得查古方重新修补,这件事自然是元若枝来做比较合适,一则不必声张,二则她也比旁人更擅长修补。
修补古籍,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做好的事,元若枝今日便继续出来与谢举人相看,没去赴聂延璋的约。
狭窄的偏殿里,堆满了干枯的木柴和其他杂物。
元若枝还被聂延璋单手搂着,她想退却无处可退,只能将聂延璋的手臂从她腰上拿下来。
聂延璋松开手,又轻轻搭上她的肩膀,皱着脸说:“肚子给你锤疼了,孤直不起腰,容孤扶一扶。”
元若枝见他也不过分,便纵容她搭着自己的肩膀,道:“修补药方的事,明日我再去帮殿下。我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殿下,我要走了。”
聂延璋摁住元若枝的肩:“别急着走,孤已经让陈福去拦她了。”
元若枝其实猜到聂延璋会善后,但外面还有一个人等着呢,她道:“今日出门有要事,殿下,我真的要走了。”
她伸手去扯聂延璋的手,聂延璋却紧紧握着她的肩膀不肯松开。
偏殿里窄小,元若枝也不想大动干戈引起动静,惊动谢举人。
更不想让聂延璋有可乘之机……
两人僵持着,元若枝恼道:“殿下,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
聂延璋轻笑一声,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宝殿大门开了,不知道谁从外面进来。
元若枝侧头从窗往外看,正好窗户破了个小洞,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人着僧袍往这边来。
元若枝压低声音说:“莫不是来取树枝的……”
聂延璋伸手摁在她唇瓣上,小声道:“未必,你别出声就是了。”
元若枝蹙了蹙眉,这种情况,她哪里敢出声?
谢举人就在外面,若叫僧人和谢举人看到,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眼见僧人越走越近,元若枝退后往里躲,可堆满柴与杂物的偏殿哪里还有地方躲,这一退,就退到了聂延璋怀里。
聂延璋顺势环住元若枝的纤腰,抵着她额头道:“再过来点。”
元若枝不想离他太近,但僧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她又怕暴露,只能往他怀里再凑一凑,同时期待着道:“陈福看到了会打发他走的吧。”
聂延璋轻哼一声,说:“也许……”
僧人朝他们所在的偏殿来了,元若枝一面惊慌地捂住了聂延璋的嘴,一面通过小洞往外窥探。
聂延璋笑吟吟看着她,又徐徐抬眸朝外面看,他的视线穿过小洞,落在渐渐靠近的灰色僧袍上,瞬间变得冷冽嗜血。
元若枝只是一侧头,便捕捉到聂延璋眼中的杀意。
她索性捂住聂延璋的眼睛,踮起脚尖在他耳畔道:“殿下!您不要胡思乱想!”
聂延璋眼前一片漆黑,轻弯唇角,应道:“哦。”
元若枝祈祷僧人不要过来开偏殿的门,否则聂延璋发起疯来,还真要牵连无辜。
她一向对神佛怀有敬畏之心,连带地对僧人也多几分敬重,她当然不想聂延璋在佛门清静之地,再造下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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