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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成看得入神,直到元滢滢开口告诉他已经擦干净了,他才匆匆回神。趁着元滢滢去洗手绢的功夫,程秀成到隔壁搬来一张桌子,把两张桌子面对面抵在一起。看着空落落的桌面,程秀成的眉峰皱的发紧,他跑到花园,在从未打理过的盆栽中间选了一盆生长得正茂盛的万年青。万年青被放在两张桌子中间,有了绿意点缀,这间书房就不像刚才一般乏味了。程秀成摆好笔记本、钢笔和墨水,才恍惚想起,他找来元滢滢,并不是真心实意想找助理,而是想要元滢滢知难而退,不再见尽秋。程秀成看着焕然一新的桌面,神情僵硬,他犹豫着伸出手,想把自己布置的东西全部收回。只有让元滢滢感受到他的冷漠,元滢滢才会无法忍耐,选择尽快离开。“程先生,我们要开始了吗。”程秀成还没来得及收拾,元滢滢已经走到他的身后。她睁大眼睛,指着包了软皮的椅子问道:“这是我的座位吗?”程秀成僵硬地说着“是”。元滢滢就顺势坐下,她像极了乖巧的学生,双手放在桌面,仰头看着程秀成。但程秀成心中清楚,元滢滢根本不是什么听话的学生,即使自己教导过她无数遍做文章的技巧,但元滢滢仍旧只凭借心意,随心所欲地写文章。程秀成交代着助理的工作,他近期要在报纸上刊登系列文章,主题是教导人如何鉴赏诗歌,程秀成已经快要写完,这一系列的文章已经到了尾声。而元滢滢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帮他校对错字,及时纠正。这并不是一件有趣的工作,甚至可以称得上乏味至极。程秀成预料着,元滢滢最多撑不过三天,就会提出离开。台灯散发出暖橘色的光芒,洒在糯米色的纸张上。程秀成握着钢笔,在蓝色墨水瓶中轻蘸,提笔沙沙地写着。书房里很安静,安静地让程秀成感到诧异。程秀成若是沉浸在一件事情中,即使发生了地震,他也绝不会分神。但程秀成却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往元滢滢所在的方向看去。元滢滢正端坐着,两条麻花辫编的整齐,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胸前。她漆黑的眼睛盯着一沓纸,那是程秀成交给她的手稿。元滢滢的手中同样握着一只钢笔,只是和程秀成不同,她那只钢笔颜色是艳丽的红色。程秀成看着元滢滢拧着眉,她转动钢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润的圈。她在圆圈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字体虽算不得名家风范,但很是娟秀。程秀成生出了好奇,只因为过去校对这件事,一直是程秀成亲力亲为的。他发现了错字,便勾选出来,在旁边写上正确的字,从没有像元滢滢这般,洋洋洒洒地写上许多。程秀成好奇极了,他想要看看元滢滢究竟在圆圈旁边写了什么。他心中明白,既然是给自己的手稿校对,那他迟早要看到元滢滢的批注,不必急于这一时。但程秀成明白这些道理,心中却像猫儿的爪子挠着,催促着他站起身,探出脑袋,看纸上写的内容。元滢滢却在此时翻了页,她看着投映在纸上的黑影,突然抬起头,面带疑惑:“程先生,你做什么?()”≈ap;ldo;?????????恏?????9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元滢滢鼓气脸颊,因为程秀成的不信任眉心蹙的紧紧的:“当然有。”程秀成点头,只能坐回了原位。直到时钟走到九点,元滢滢才起身离开。程秀成本想要送她,却被元滢滢软声拒绝。她说话向来不留情面,直言程先生既没有汽车,自行车骑得又不稳重,与其她和程先生慢慢地走回去,倒不如她自己一个人坐黄包车回家。程秀成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叫了黄包车,又多加了钱,要车夫拉得慢点稳点,不要颠到了元滢滢。看着元滢滢离开,程秀成转身回到公寓,雪白的手绢正挂在他的阳台,随风飘扬。程秀成连忙追出门去,但元滢滢早已经离开,不见她的半点身影。程秀成走到阳台,伸手取下那抹雪白。手绢已经晾干了,握在掌心软绵绵的,让程秀成想起它触碰到肌肤时的柔软。程秀成在手绢上闻到了清香,他不知道这是元滢滢身上带的,还是肥皂的香气。但程秀成觉得,应该是前者。因为他常用香皂洗衣服,身上却从来没有这样的香气。回到书房,程秀成终于沉下心,把剩下的半篇文章写完。他关上台灯,屋子里只剩下头顶的吊灯发出的白光。元滢滢校对过的手稿,就放在程秀成的对面,他伸出手拿了过来,又重新打开台灯。像程秀成这样能当教书先生的人,记性都不会差。他翻到元滢滢勾圆圈的那页,仔细读着,只见手稿上面原本写着“古今诗作,皆是为表达人的喜怒哀乐,无一例外”,而程秀成应当是写的急切,将“无一”写成了“无意”,元滢滢将错字勾勒出来,还不忘记肆意嘲笑一番自己的先生。她写道:“这个一字,连刚启蒙的五岁孩童都会写,程先生却能写错。岂不是说,程先生不如五岁孩子呢?”程秀成唇角扬起,他能够想象到元滢滢在写这句话时,脸上的得意,定然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微微扬起脖颈,对程秀成的错字表示蔑视。程秀成拿起钢笔,在元滢滢的批注下落了一行小字。翌日,元滢滢将手稿校对完毕,要重新核对一遍时,便发现了程秀成的回话。“元同学言之有理,我确实不如元同学细心。”元滢滢心中得意,但凝神一想,她嘲讽程秀成不如五岁孩童,程秀成就说自己不如她,那岂不是拿她和五岁孩童比较。元滢滢气得脸色涨红,偏偏不能寻程秀成的麻烦,因为他只是夸赞元滢滢的细心,并没有明晃晃地拿元滢滢和五岁孩童比较,倘若元滢滢前去质问,程秀成大可以说是元滢滢多心。元滢滢气极了,只能从唇齿间挤出来一句:“真是可恶的程先生。”三日过去,元滢滢没有提出要离开。对此感到惊讶的不只是程秀成,元滢滢也十分诧异。但她觉得,做程秀成的助理没有想象中无趣,能寻找程秀成的错
()处还挺有意思的。而且,元滢滢一想到她能够坚持下去,就可以见到尽秋,便更有干劲了。程秀成的文章投给了报刊,在等待报社消息的几天里,程秀成神色坦然,半点担忧焦虑都没有。而元滢滢反而是一颗心七上八下,唯恐被报社拒稿,毕竟文章虽然是程秀成写的,但她可出了大力气。元滢滢提议:“如果被这家报社拒绝,我们就投其他报纸。我知道好几家有名的报社,名气虽然比申报差点,但也很不错的。”程秀成神色微怔,他看着元滢滢焦急的模样,心中竟觉出一丝甜蜜。他安抚元滢滢道:“不会被拒绝的。”元滢滢撇嘴:“你怎么知道?”程秀成说不出原因,只笑道:“我就是知道,他们不会拒绝我的手稿的。”报社很快便来了信,随着信而来的还有一叠丰厚的稿费。元滢滢看着程秀成脸上没有欣喜若狂的神情,心中涌现出酸涩。她暗自想到,为什么程秀成投稿就这么容易,而她的却屡次被拒绝,虽然……程秀成写的是比她好了一点点了,可他们两人之间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元滢滢心中不开怀,便显现在了脸上。程秀成取出稿酬的一部分,交到元滢滢手中。“这是给助理的酬劳。”元滢滢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没有给别人当过助理,自然不知道当助理要给多少酬劳,只是……元滢滢看着厚厚的纸币,不禁开口问道:“会不会太多了点,其他助理都拿这么多吗?”程秀成当然答不上来,因为他只请过元滢滢一个助理。“应该是吧。”听程秀成如此说,元滢滢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报酬。这些纸币,是元滢滢刊登几十首诗作都挣不来的。只是要元滢滢在报酬和刊登诗作之间做选择,她可能会犹豫片刻,然后选择刊登诗作。当然,在发表自己的诗作以后,元滢滢会继续给程秀成做助理,这样她就能鱼和熊掌兼得,既实现梦想,又能拿到一笔丰厚酬劳。回到家里,元滢滢大方地表示,要请全家人去裁缝店做衣裳。元湘梦正看着书,闻言回道:“我不去。”她心里想着,元滢滢能有多少钱,请大家去的无非是小裁缝铺子,但大姐做歌女已经得了不少钱,答应了元湘梦要带她做洋装。元滢滢没有被扫了兴致,闻言回道:“你不去正好,我可以做两件衣裳。”元湘梦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元阿铭缠在元滢滢身旁,问着他们要去哪家裁缝店。元滢滢随口说道:“鸿源裁缝铺。”元阿铭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太好了,二姐要带我去最好的裁缝铺子做衣服。”元阿铭满屋子乱嚷,吵得元湘梦看不进去书。她猛然站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重重关上房门。元阿铭朝着元滢滢挤眉弄眼:“二姐,三姐一定是后悔了。”元滢滢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元阿铭挺起胸膛道:“大姐要带三姐定做洋装,去的不是鸿源裁缝铺,她都高兴的不行。现在能去更好的铺子做衣服,却被她拒绝了,她现在肯定躲在房间里偷偷后悔呢。”元滢滢不在意元湘梦的情绪变化,她只想着要做旗袍还是洋装,要做时兴的款式还是传统的样式。鸿源裁缝铺里,元妈妈挑选了一件米白琵琶襟旗袍,她试了样装很是满意,但得知价格后却暗自心惊。元妈妈俯在元滢滢的耳边,低声说着:“这旗袍太贵了,我们穿不起。”元滢滢却让元妈妈买下那件心仪的米白色旗袍,元妈妈以为元滢滢不知道价格,就绷着脸说出了一个数字。元滢滢的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惊讶,她柔声说着:“我给程先生做助理,他给了我一笔酬劳,足够买几件旗袍的。”元奶奶开口问道:“程先生,是那个很喜欢你的程先生吗?”元阿铭纠正着元奶奶:“奶奶记错了,那个是陈先生了。”元滢滢选了一条雪青薄绸旗袍,换好后对着镜子照着。她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以为是元妈妈,就随口问道:“我买洋装还是旗袍呢?”大手抚上元滢滢的腰肢,镜子中映照出杨湛生的脸。他的声音低沉:“旗袍吧,我喜欢你穿旗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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