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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续指了指天空,不知不觉间天空染上墨色,他笑嘻嘻地问:“天快黑了,饿了,请问有没有人愿意施舍一点点食物。”
林嘉第一个转身走了。
肖遥和猫忙追上来,等与人群拉开距离后,肖遥问:“你不是要卖陈副人情吗?这不是一个好机会?”
林嘉没答,他瞥一眼甲板,有人还是给了闫续和陈副食物。
他踩上叽咕作响的楼梯,上到闫续和陈副之前去过的驾驶室,目光落向驾驶台,伸出手碰了几个仪表。
肖遥跟着来了,说:“你们这些大佬是不是都这么……嗯……”
没什么文化,肖遥想不到合适的词汇。
蹲在门边的猫在心里补充:让人摸不着头脑。
肖遥不理解闫续的三个问题,也不理解明明有机会卖人情,林嘉却要错失机会。
猫何尝能理解,苦于肖遥也跟着林嘉,它想张口问都没机会。
看过驾驶台的林嘉平淡开口:“在船上,大副才是掌舵的人。如果是你驾驶这艘船,船上兴起瘟疫你会怎么做?”
都不需要细想,肖遥紧接着接话:“肯定求救啊,而且不能干等着,得赶紧靠岸。”
林嘉没什么表情:“船舵锁住了,船现在没有行走,是漂浮在水面的。然而求救信号却完好无损。”
肖遥愣了愣反应了过来,只剩下猫还琢磨不透。
“我靠。”肖遥惊讶,“难道闫续是怀疑,瘟疫不是偶然发生而是人为?他怀疑……是大副?”
“不知道。”林嘉提醒,“离他们远一点。”
如果是指即将被具象化的大副的话,肖遥能理解,但:“他……们?”
林嘉:“闫续、陈副。”
肖遥愣了愣:“为什么?”
肖遥的疑问不比猫少,胜在肖遥容易点透,而猫要反复地讲,还要给猫时间让它自个儿琢磨明白。
这么一比烂,竟还算好事。
林嘉幽幽:“船上爆发瘟疫
()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时间线是既定事实?()_[((),还是一切都没开始?”
肖遥顿了顿,毫毛倒竖:“既……既定事实。”
所以,哪怕闫续的问题与瘟疫无关,但具象化的大副大概率是感染瘟疫后的大副。而闫续必会去大副那儿弄清驾驶台的古怪。若感染瘟疫方式是飞沫传播,闫续是密切接触者,若闫续继续与陈副待在一起,陈副也就成了间接接触者。
“我靠……不,不是……”肖遥再次搓了把脸,“难道闫续和陈副想不到吗?”
林嘉睨了眼猫,又看了眼肖遥,语气幽深:“陈副品行端正,做不出让新人试错的事,只能让自己人上。”
他这句话后猫昂起了身板,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肖遥则心虚地弯了下腰。
肖遥干咳一声,生硬转移话题:“那不就意味着,在确保我们不出事的前提下想卖陈副人情,只能趁着这个时候了?趁着陈副没有被感染瘟疫前。”
林嘉也在思考这件事,他进来鱼肚主要是账上赤字,其次帮猫融合。但猫的保证虚无缥缈,他不可能会拼命去帮猫。要在自己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帮猫完成融合,就得在陈副被感染之前融合。
不然,他要是因此被感染或陈副死于感染,融合就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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