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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范围划定得如此之狭窄呢?
他如此年轻,还有无限可能。
较劲也好,为了证明什么也罢,将心力消耗在不值得的人和事身上,真的是……有点傻。
就像沈恪说的,如果确实是为了热爱,那么他的前路其实还可以更宽阔,更豁达。
完全不必将自己拘泥于这方狭小的空间之中。
既然是为了热爱,如果热血难凉,那么——
繁盛花路,就绝非只有一条坦途。
“我……”许久过后,林简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一把脸,低声说,“我明白了。”
“嗯?”沈恪看着青年霎时宛如大彻大悟般的神情,不禁有些好笑道,“明白什么了?”
“就你刚刚说的。”林简透彻总结道,“我自为我,始于热爱,那么就可以随心而行,心随意动。”
“还有呢?”沈恪忽然问。
“……还有?”林简愣了一下,从掌心中抬起脸来,神色再度漫上几分迷茫,“还有什么?”
窗外月色清飒,树影婆娑,室内空调恒温在26度,体感舒适惬意,沈恪和缓的目光落在林简的凌厉却清丽的眉眼上,片刻后,忽然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角。
林简稍稍意外,就听沈恪沉缓的声音落进耳中,说:“还有就是,大道理听听就好,要是你不愿意或者没那个心情也完全没关系,还有我。”
“我在这里,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逾矩过火都没关系,只要你想,我可以来摆平一切,清扫所有让你不开心的障碍。”
沈恪说:“毕竟对于我来说,你比原则梦想都重要。”
——你最珍贵。
林简完全愣住。
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不久前方景维说的那句话——
“你预备怎么办?跑到你那位叔叔那里告一状,让他心疼怜惜,更甚者,直接冲冠一怒为蓝颜,吞并收购了设计院?”
林简此时恍惚地认为,看来方景维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
哪怕自己真的这样做了,沈恪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半晌,林简从巨大的晕眩感中回过神来,原本冷清淡漠的眸子被彻底染上温度。
他稍稍倾身,向沈恪刚才做的那样,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角,随即用额头在他侧颈不自觉地蹭了一下,从唇缝中闷闷吐出两个字来。
“昏君。”
自从和沈恪长谈一次后,林简心境豁然开阔起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本以为沈恪这次和之前一样,只是在他的小公寓里小住两天,却
不想到第一天清晨,两人相拥醒来时,沈恪却通知他,这次要多留一段时间。
林简刚刚睡醒,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气,原本清冽的声线也存着几分哑意:“为什么,公司最近那么闲吗?()”
工作在哪里都能做。?[(()”沈恪随口一答,而后掀开搭在两人身上的薄被下床,倒了杯温水回来,递到林简嘴边,“今天的第一杯水,还有七杯,我监督你都喝完。”
“你这是……”林简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笑道,“什么中老年人跟不上时代的养生法则。”
但还是低下头,就着沈恪的手,很乖顺地喝完了这第一杯。
林简原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结果等周日晚上,林简临时被工地那边叫走,再回来的时候,看见沈恪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站在小厨房里,认认真真地研究着解冻完的大虾该如何清洁处理时,才意识到他居然是说真的。
“真不走了啊?”吃饭的时候林简狐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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