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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今天也是没有,钟逾白显得更清醒了,几乎没闭眼。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心慌。是被彻底桎梏住,失去自由的心慌。
从前不论如何,他会给她留余地。呼吸的余地也好,抗拒的余地也好。困住她一只手,也要给她留一只手挠痒痒。
这一晚的侵略,严丝合缝的压制,实在是让她片甲不留。
也是让她见到,他要是真的想困她,能将她呼吸都控制在掌心。
漆黑的眼融进黑夜,像是要把人吞没的无垠深潭。
崭新的江景公寓很快就变得不新了,到处都留下气息和痕迹。她被迫与它快速熟悉,四处相擦。
她总觉得他淡泊到让人看不到克制的痕迹,直到听闻他胸膛的心跳跌破了警戒线,透支一身的汗水,才知道从前,原来那些让她温柔、舒缓的体验,到点休息的规则,回味无穷的长夜,点点滴滴的平静,都是他克制的结果。
今天却见到了不一样的。
纪珍棠站在地上,整个人被他往上提了一节,需要配合他的高度,不得已踮着脚,绷紧的脚丫踩在红木地板,手扶着床头靠背。
眼前的壁画是似锦的繁花。
窗户留了一点缝,三十多层的高楼,风把罗马帘往画上撞,一同撞碎檐下吊满了千纸鹤的风铃,随他们误入风月。
实在不行,她腿麻了,膝盖一软,直直地往下塌。
钟逾白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脸,稍微平衡了一下局面。
他俯身,“站不住?”
纪珍棠呼一口气,虚弱地说:“还是叔叔吗?”
钟逾白默了默,将她扶稳到床上,看她脸色:“怎么了。”
她搂住他脖子,坐环他的腰,还有心思开玩笑,睁大眼睛看他:“哎呀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猛兽来了。”
钟逾白嘴角轻轻翘了一下,但他没有笑,将她往前搂紧些,沉声地说:“当你夸我了。”
她大跌眼镜说:“我还以为你很禁欲。”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他看着她正色说。
不仅不是,禁要改成重。
简直开了眼了。
钟逾白与她鼻尖相擦,看着纪珍棠有气无力下落的眼皮,他看着她带几分主动地沉坠,半推半就,不断地往沼泽深处陷落。
她睁开眼,声音碎碎地说:“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以前也不会这样的。”
等候少顷,他出了声:“以前怎么样?”
纪珍棠说:“你说会放我走。”
人表现得无欲无求的时候,看起来任何事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所以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贪嗔痴,一直以来如此。
“是吗?”钟逾白淡淡反问,握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疑惑里像是带点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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