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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黎勾起唇角,道:“大理寺没有证据,证明宴王走私军械,但臣妇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
这才是她让孙学礼敲登闻鼓,逼晋元帝出宫的真正目的。
反噬
萧宴玄是不是军械走私案的主谋,晋元帝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青黎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玩心计,必然有确凿的证据。
晋元帝的头隐隐作痛,沉声道:“凡事莫要过火,宴王妃可得三思而行,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都是有代价的。”
沈青黎声音淡静,徐徐道:“当初,韩杨指证宴王走私军械,这背后,真正的主谋是昭王,是他勾结兵部郎中高廉,让高廉以韩杨的亲眷威胁,逼迫韩杨诬陷宴王。”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晋元帝恼恨至极:“攀咬皇子,沈氏,你好大的胆子!”
倒不是爱子心切,而是,这会让皇族的颜面,还有他这个做帝王的威严,荡然无存。
“臣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都比不上昭王,”沈青黎勾着唇,接着往下说道,“昭王伪造证据,构陷的,可不止宴王一人。”
晋元帝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面上却不露半点情绪:“还有谁?”
“已故的兵部尚书,崔俭。”
“崔俭私吞军饷,勾结龙影卫走私军械,证据确凿,死有余辜,何来的构陷?”
“账本是假的,是高廉故意藏到韩杨的旧宅,引大理寺的人前去搜查。”
“若你所谓的证据,便是这些一面之词,朕决不轻饶!”
“臣妇有人证。”沈青黎说着,看向锦一。
锦一带着两个妇人过来。
她们神情惊惶地跪在晋元帝的面前,重重地磕头:“民妇见过陛下。”
晋元帝问道:“你们是何人?”
帝王的威压,让她们心颤,额头抵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年纪大一点的妇人开口道:“民妇张氏是罪臣韩杨的母亲,许氏是民妇的儿媳,我儿东窗事发后,我们一家老小被兵部的高大人囚禁,多亏宴王妃救了我们。”
张氏话落,锦一道:“救人时,顺便审了高家的那几个下人,他们皆已承认,是奉高廉之命,囚禁韩杨的家眷,这是他们的口供。”
说罢,将高家下人的口供递给福公公,福公公呈到晋元帝面前。
晋元帝扫了两眼,对沈青黎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证明,是高廉指使韩杨。”
锦一递给沈青黎几封书信,沈青黎一一展开。
“这些都是昭王写给高廉的亲笔书信,上面还有昭王的私印,昭王允诺,等军械走私案结案,萧家灭门,高廉便能官升一级,日后,昭王登上帝位,许他尚书之位。”
“他们构陷宴王,是为了玄甲军的兵权,栽赃崔俭,为的是安插心腹,掌控兵部。”
沈青黎声音淡缓沉稳,每一个字,说得并不大声,却异常地清晰。
她将那些书信,在大儒们和一些国子监的学子面前展示之后,交给福公公,福公公瞥了一眼,神色大惊。
竟然真是景昭的亲笔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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