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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气得牙痒,咬了一大口玉米饼,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说什么。
其实宋言宁并不想把气氛变得那么严肃,他想在一种很自然的状态下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姜沂川看着他时,总让他想起以前过往种种,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总是盛满冰冷的。
以前的针锋相对,相看两厌总是在脑中浮现。
他几次盘旋在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说不出口,看见他露出的手腕还缠着白色的纱布,忙问,“川哥,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姜沂川大概是看清楚他来此的原因了,从他纠结的表情上也能猜到,他淡声道,“宋六六,我无需你的感谢,我射出那一箭并不是为了施恩于你,而是救一条生命而已,不论站在上面的是谁,我都会救。”
宋幼珺躲在暗处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猛地一跳,忽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
姜沂川说这话,就表明无论是婧安公主还是宋言宁,虽然平日里行为颇惹人讨厌,但在他的心中还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罪不至死。
所以才会在她马车被劫的时候骑马追来,在宋言宁的脖子被刀架着的时候射箭相救。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他自攻占南珑皇宫时,要亲手杀了婧安公主呢?
宋言宁听了这话,只觉得姜沂川现在还讨厌他,并不想与他多说话,正要放弃的时候,又突然想到宋幼珺方才说的,没有明确的赶他走,那他就还有机会。
于是频频望向竹栏外,最后扬声喊道,“皇姐!皇姐!”
宋幼珺正沉思,这样一喊她吓了一跳,却见三人都在看这个方向,知道自己也是藏不住了,她在下人的搀扶中拄着拐站起来,端着一副笑眯眯的脸,“你们好呀。”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三人面前,先对姜沂川打招呼道,“看着气色不错嘛,伤好些了吗?”
这算是两人得救之后第一次正式见面,先前宋言宁被挟持的时候,宋幼珺没来得及跟他说话。
姜沂川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包扎的伤口掩在衣服下面,与平常无异。
只是宋幼珺模样就挺惨的,还要靠一副拐来走路。
姜沂川没有回答,反而是疑惑道,“你的脚受伤了?”
宋幼珺神色如常道,“不是,是先前在山林里忙着逃命,劳累过度了,修养几日就好。”
两人如此自然的对话状态让宋言宁和宋霁同时一惊。
谁也没想到姜沂川会主动问一个关心宋幼珺的问题。
姜沂川倒没察觉旁人异样的眼光,“那为何还要走动?”
宋幼珺答,“我看六六说要来找你,我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
“你怕我会刁难他?”姜沂川眸光轻动。
“我是怕他麻烦你,”宋幼珺用手肘撞了撞宋言宁的胳膊,“话都说清楚了吗?”
宋言宁啊了一声,含糊道,“还没呢。”
宋霁在一旁看了许久,好似终于想明白,直言道,“宋六六,你是不是想吃这个玉米饼啊,直说不就行了,还一会儿拉着川哥的手,一会儿说玉米饼好吃。”
“不是!”宋言宁急得摆手,“皇姐说抓着手会显得真诚一些,适当的夸赞有利于聊天的继续!我才没有惦记这个玉米饼。”
宋幼珺一听,当下拄着拐转身要走。
他娘的这臭小子怎么把她供出来了,她受不了这尴尬。
宋言宁一把将她拉住,“皇姐你快给我作证!我才不是那么贪吃的人!”
宋幼珺也急了,嚷嚷道,“我给你作啥证啊,我只是路过的,你少瞎说嗷。”
“你可是我请的外援!”
“我是让你请外援,我没让你反手卖我啊!”
宋霁一听两人的争吵,顿时明白,“我知道了,肯定是皇姐也想吃玉米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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