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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太阳升起又落下,我每天按时起床,又按时睡下;透过半人高的围堰,看到墙外的稻谷黄了一茬又一茬,有时候外面也落下几片雪,但还没到地上就化了。没想到这一转眼,过去了十年;这十年虽然不得自由,却是是我过的最为平静而安详的日子,十年间,我在这里不缺吃穿,没有什么烦心事,当然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听完领导的话,我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阳光倾泻在我身上,形成一个矮小的影子,一阵微风吹来,我感觉一阵凉爽,说不出开心还是失落,只觉得又要开启新一段的人生。
我回到监舍,给他们说我要出去了,其它人也才想起来算算自己的日子,老罗很兴奋,拍着我的肩膀说,他还有两年也要出去了,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成立一个戏班子。
姓潘的大学老师平时很少说话,当然也更少和我说话,可在我临走的前一夜,他却喊住了我,说他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要我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麻烦看看他的小闺女,说着就要跪下给我我磕头,我赶忙把他扶起来,他写了他家的地址,我接过地址,说:你放心吧,我有时间一定去。
刑满释放的那天,监狱给发了一个包,装些简单的衣物,又给了几块钱,当做回家的路费,
这是南方的一座小城,我走在街上,街上冷冷清清,到处是贴的大字报,连个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问了一路走到汽车站,汽车站也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和我一样光头的人,目光呆滞的坐着,想必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吧。
等上了车,行车带起一路的烟尘,在满是坑洼的路上,车子上下起伏,颠簸的我头晕眼花,我透过窗子看到两旁的树木闪过,路面像履带一样快速的倒退,在耀眼的阳光下,我又想到了这些年的过往。
当年因为私杀牲口,在要饭的路上被判了刑,他们问我原籍在哪里,我只说我四处流浪,家里已经没了人;因为我地主的身份,本就给老婆和孩子平添了那么多的负担,我实在不想让她们再添上劳改犯崽子和劳改犯女人的身份。
假如当初我不出来,就待在家里,是不是会更好呢?谁知道呢?命运总是挑挑拣拣,百事不成全,似乎怎么选都有遗憾。
这些年他们过的怎么样?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受人的欺负,他们大概以为我饿死了,兰君有没有往前迈一步…,想到这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车子颠簸了一路,到了宿城又转了一趟车,直到第二天才到达县城;我提着布包下了车,这是在中秋前后,车站旁边有几家卖梨的小贩,我们县因为黄河故道流过,留下的沙土地百草不生,却是种植梨树的好地方,酥梨个大皮薄,汁甜无渣,曾经是献给皇帝的贡品,我看着一个个金黄的酥梨,又摸了摸自己的兜,无奈的的咽咽口水,想到上次吃这金黄地酥梨还是我当地主少爷的时候。
从县城到村里路就要靠两腿走了,一路过了故黄河,过了周家寨,脚步逐渐靠近了村前的苗王河,离家越近,我心里越忐忑,就像考完试的学生,即想急切的知道答案,又怕答案对完,比自己最差的估计还要惨。
过了苗王河,我没脸走大路,只沿着野地里往家走,地里有做活的村里人,他们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就低下头,也不说话,从他们身旁走过。
我继续往前走,在一个田间的小路上,一个妇女正吃力拉着板车往前走,车上装满了柴草,我快步走了上去…
我走近一看,果然是她,十年不见,她苍老了很多,我明明能清楚的看见她头上一丛丛的白发,她的大骨架撑着更宽大的衣服显的愈发的清瘦,米黄色的衣服上沾满了柴草,她用力的拉着板车,车绳绷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汗水浸透了后背,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苍老,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一定吃了更多的苦。
我没有做声,只是紧走两步,一手拿着皮包,一手推着车子,就这样她在前面拉,我在后头推;也许她感觉车子轻巧了不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认出了我,我本想张口和她说话,她却再次把脸转了回去;我能感觉到她使出了更大的力气,努力的往前走,边走她边把衣袖抬起来,来回的在脸上擦拭。
看她哭了,我也在车后默默的流泪,路边的邻居看见了,一个个睁大眼睛辨认我的模样,有的给我们打招呼,她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低着头默默的在脸上流泪;板车经过家门口,她没有拐进去,而是继续往前走,我们走过中央大街、走过李家大院、走过村西的下马碑、走过村前的火神庙,走过曾经我们居住的牛屋,兰君仔细的盘算着,不放过村里的每一条小道,任谁打招呼她也不做声。
等兜兜转转走完村里的每一条道,终于走近了回家的那条路,金色的阳光倾泻在我们身上,照的我睁不开眼,阳光和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正是: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不闻,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待走进了家里,兰君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绷不住了,她扔下车把,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放声的哭了出来,哭声伴随着大口的喘息,似乎要窒息了,看着她这样,我的嘴巴和鼻子好像也被堵住,难过的喘不上气来。
我边哭边蹲下身子,顺顺她的胸口,擦擦她脸上的泪,也擦擦我脸上的泪;她一向是坚强的女人,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抹泪,这次却哭的像个孩子。
等哭匀了,她就抽泣的问我: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他们都说你死在外面,没一个人说你能活着回来!我不信,我就想咱娘原来说的话,你有九条命,命那么硬,怎么能轻易的死掉呢?解放前,那么大的灾,都没死了,怎么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呢?我给河南的大哥写信,我带着孩子各处找你,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可这些年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心里有时候也想,你会读书写字,如果还活着,总会记得给家里写封信,可这些年就连一个纸片也没见到,有时候我就劝我自己,也许你又找了人家…
后来一直找不见你,我就天天在家里数着日子等你,街坊四邻看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就有的劝我再往前迈一步,可我总相信你活着,再苦再难也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更不能让孩子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有些不规矩的光棍汉,晚上敲我的门,我也学张寡妇,在屋里备下菜刀,就这样守着两个孩子,一点点就这样熬了下来…
我听着兰君边哭边说,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默默的呆坐在地上,任哭声在院子里回荡。
不大会,一个半大孩子进了院子,孩子头发稀疏,脸色蜡黄,这个一定是我的铁蛋了,我看着他那如枯枝一般的胳膊,心疼的我来回的看,孩子看到生人,胆怯的躲在墙角,也难怪,我走的那年,他才不到二岁,现在他已经是十来岁的小伙子了。
兰君心疼的把铁蛋揽进怀里说,说:孩子你有爸爸,这个就是你爸爸!又对我说:你走之后不久,上面就下来了救济粮,可孩子小时候饿过了,老毛病是留下了,身体一直不大好,这些年你也不在家,咱家的成分也孬,四处的孩子都欺负她,导致他胆小怕事,不爱说话。
我走上前去抓着铁蛋的胳膊,他吓的缩回去,眼睛无助的下探,只可恨,这些年,当爹的我没有让孩子享受一天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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