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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客厅中空无一人,十分安静,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喉咙干涩难忍,头痛欲裂。
她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望着天花板愣神。
脑海中骤然闪现出了些莫名的画面,她在那个什么居,那家餐馆的画面。
她坐在包厢里,和两个男人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嘴里喊数,如果两个人同时喊出了双数,另一人喊出单数,那个人就要喝酒。
最后她都不知道是谁输谁赢,有人给她倒酒她就往嘴里惯,她还跟那俩人大言不惭的掏心窝子的说:“爱卿啊,除了朕的美人,朕的江山全都分你们一半!”
那俩人要给她跪下谢恩,嘴里喊着“女皇陛下千千岁”,被楚暮卿和苏蕊拦下了。
林熙:……
如此荒诞的场景,是这个地球上真实发生过的吗?
呵呵……或许,她真的该原地自尽吧……
头顶上还放着她的外套,林熙眨眨眼,坐起身来,望着那件外套愣神。
她记得这件外套被楚暮卿给她挂到衣架上去了。
歪头望向客厅的挂衣架,空空如也,楚暮卿的衣服也不在,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十点二十五分。
楚暮卿早已经上班去了。
但——这似乎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楚暮卿给她挂到衣架上的外套,会出现在她的头顶。
林熙坐在沙发上,思索了会儿,宿醉的头痛感让她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只觉得体内有无数的酒精在蔓延。
脑子里像是被人放了好多只蚂蚁,蚂蚁在她脑壳里胡乱的攀爬着,在混乱中,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楚暮卿关了客厅的灯,催促着她睡觉。
然后她摸着黑爬起来,走到衣架上,扯下了衣服。
楚暮卿无奈的把灯打开,问她:“你拿衣服做什么?”
林熙把衣服随便缠绕起来,打了一个结,套在自己的脑门上,她问楚暮卿:“你觉得,我这样看起来,像不像印第安人?”
楚暮卿惊讶的看着她:“什么?”
林熙伸开双臂,在客厅里“盘旋起飞”,跑了几圈,最后一跳,跳到楚暮卿眼前。
楚暮卿蹙起眉头:“林熙,你该休息了。”
“咕咕咕——咕咕咕?”林熙傻乎乎的看着她笑:“咕咕咕咕咕咕,我们印第安的老斑鸠不需要休息呢,你听,老斑鸠在为你歌唱。”
楚暮卿:……
林熙觉得,她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绝对是疯了吧……
她缩了缩脖颈,把整个脑袋慢吞吞的蒙到了被子里,瞬间失去了面对整个世界的勇气。
此时此刻,她陷入了哲学和物理的双重思考:
“——人类,为什么要存在呢?”
“——黑洞可以穿越时空改变过去吗?”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到底是在讲什么呢?”
“——在太阳寿命耗尽、毁灭的那一刻,大爆炸真的会牵连整个地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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