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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弈到了梧桐院,见到这么多人都挤在房里,也顾不上先行礼,连忙说:“大家快散一散,人多窒闷,别让病人呼吸不畅了。”
王氏本想说,怎么请了个年轻太医来,该请个有声望的才是。但一想苏弈是瑞应的表姐夫,若真有个好歹,让苏弈兜着就行。
她便带着蒋氏等人都退了出去,顺便趁苏弈诊脉的功夫,问一问厨房那边的人。
等到房里只剩下苏弈,春芽和芳草,苏弈上前把脉,这一搭脉就吓得面色剧变,没等他叫出来,身后一人冷冷的说:“不要慌,她的脉息被我封住了而已。”
原来是沈炼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相府千金的闺房里忽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怎么都透出些诡异。可是苏弈看春芽和芳草面色寻常的样子,自己也就没出声。眼看沈炼血把瑞应的大穴解开,瑞应悠悠醒转。
“这滋味,我是不想尝试第二次了。”穴道才通,瑞应整个人都很虚弱。她躺在床上,耳朵能听到别人
说话,却无法睁眼也无法回应,浑身绵软,实在难受。
沈炼血扶她坐起来,说:“至少你还活着。”
瑞应费劲的白他一眼,让春芽把藏好的香菇鸡丝粥给苏弈,说:“这里面下了毒,什么毒我也懒得追究,待会儿就要劳烦苏太医,告诉夫人这粥里有毒就是了。”
苏弈先是仔细辨别粥的颜色,然后闻其气味,再用银针测试。颜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掩盖在香菇气味之下的,还有一股奇异的味道,若是嗅觉不够灵敏的人,肯定闻不出来。
银针试毒多用于砒霜,是因为砒霜里的成分和银起反应。这碗粥虽然不能让银针变黑,但针尖处还是有点发青。
“的确有毒!”苏弈面色郑重的说道。
瑞应没料到他会这么认真,之所以清他来,无非是想让他帮着自己演场戏,他这么认真也好,更有说服力了。
“那就有劳表姐夫了。”瑞应笑着说道,然后又躺下去闭上眼装晕。
先前还是“苏太医”,这会儿就变成“表姐夫”了
,这丫头变脸变得可真快。
苏弈也只是在心里腹诽,面上还是那副郑重的模样,对春芽说:“去把夫人们都请进来吧!”待他一回头,沈炼血又不见了。
瑞应身边有这样一位高手在,她自己本身也深不可测,相府里谁哪么想不开要害她?到了最后,还不是自食恶果。
王氏在厨房这边什么都没问到,气得头疼,权玉燕不明所以,说:“娘你这是干什么呀?是生病是中毒还不知道呢!别为了个外人牵连自己人,还把您自个儿的身子给气坏了。”
她以为王氏是真心待瑞应,刚开始还没觉得如何,可看着自己的亲娘对瑞应如此上心在意、大动肝火,权玉燕的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王氏道:“你知道什么?你父亲最是多疑,这丫头若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会降祸到我身上!而且,我原还想着利用她除掉姓柳的那贱人!若是连她都不成功,以后姓柳的贱人只会越发猖狂,没人压制的住了!”
原来是这样,权玉燕点点头,安慰说:“娘先别急,听听太医是怎么说的。”
恰在此时春芽请她们过去,说是有结果了。
“果真是中毒?”王氏心里跃跃欲试,方才没有证据,厨房的人都不松口,这下可好了,不用跟她们客气!“熬香菇鸡丝粥的是谁,绑起来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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