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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桑榆及时叫停,将湿漉漉的手指在鸾声纱裙上抹了,拾掇好宫裙,衣冠齐楚地掀开荡悠悠的鲛绡,长指沿着帘面一梳而下。
“谢少将军辛苦,喝茶润润喉,本宫先去处理旁的事宜。想必不用很久,等少将军喝了三盏茶,本宫也就回来了。”
他含着咽不下去的那口气终于徐缓吐出:“……臣恭送太女殿下。”
国储向来任性,没法奈何,无计可施。
贺桑榆两指间捏了张素色的巾帕,遥遥掷到他身上去,“对了,用帕子擦擦汗吧。”
皇太女走了。
谢不周伸手攥住帕子,触手冰凉微湿,细嗅暖香盈鼻,绸料不是皇太女份例的杏黄,显然不是贺桑榆随身之物。
既不是储君御用之物,也不知是不是女儿家私下拭汗的罗帕,他犹豫半晌,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书房一时寂静。
直到一点如云如雾的松花色没出长帘,少女从帘隙里探出一颗坠着珠翠步摇的脑袋,悄悄望了望他,很有些羞怯地说:“小……小将军,你好啊,那个,那个帕子你用完了吗,能不能还给我呀?”
谢不周一愣。
“这是你的?”
“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往前探了探身:“这张帕子脏了,我给将军换一条。”
鸾声坐起来,倾着身子伸了手臂要给谢不周递去一张簇新的帕子,只没想到方才被贺桑榆用手指肏得身酥体软,还没缓过来呢,一个重心不稳就从帘子里跌了出去。
谢不周指尖擦过垂坠的云鬟,下意识便拥住这一小团软香温玉,晕头转向的鸾声被少将军抱在怀里,大敞的襟口挨着他素面锦锻的袍襟。
她方才险些要被贺桑榆剥光了,只留一件外衫蔽体,抱腹松松堆在腰间,衫子滑到臂弯,谢不周怔怔地搂着她的腰肢,分明没能回过神来。
鸾声轻嘶一声——倒不是因为被看光了,而是她忽然间想起了皇太女走前的吩咐。
务必伺候好这位年轻的少将军。
皇太女的命令,小娘子莫敢不从呀。
“小将军。”她捏了捏他秀长的手指,摸到厚厚的茧子,小声说:“我来服侍您。”
“服侍……什么?”
谢不周用那双深黑的、恒山玉般的眼睛凝视她。
鸾声先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面颊,随后往下去,埋在他满是檀香的衣襟里。
谢不周自十三岁从军,年少寡欲、无思无虑,从未与女子有过贴身的接触,方才被迫听了一回活春宫,已然教他破禁。此刻粗硕肉物正直挺挺翘在腹前,即使有袍子掩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鸾声一贯善解人衣,手掌摸进亵衣,握住那根火热性器毫不含糊地上下撸动,谢不周泄出一声重重的喘息,肩背颤着、抖着,精口几番翕动,差点儿就要被摸得射出精水来。
见他当即要射,竟是个不识风月滋味的雏儿模样,鸾声好奇,抬头靠得更近了些,贴着谢不周红透的耳垂问:“大人,你还是处子呀?”
“嗯……嗯。”
谢不周有些赧然。
“哦。”她眼睛明明一亮,终于来劲了,张嘴叼住谢不周打了洞眼的耳珠,像狸奴舔水那样细致地轻舔,看着火烧般的浅红从他的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又很含糊暗昧地说:
“我就喜欢小将军这样洁身自好的。”
谢不周闷哼一声,长袍登时濡湿,鸾声捻了捻指尖黏腻的精液,很快收回手,偷偷在谢不周不染尘埃的衣衫上拭净了。
“小将军,你还好不?”
谢不周回不上话。
趁他神思昏沉,鸾声好似吃了颗熊心豹子胆,一时玩心大起,拿手指勾着他下颚细细地瞧了,却见到个水月观音的肉身俗胎,不由长叹:“真漂亮啊。”
“小神仙,小将军。”她变着法儿叫唤,复站起身来,提起那扇松花色细褶绣裙,原先只拿裙幅遮了羞,如今挑开来了,便是什么也没有穿,袒露着湿润光洁的花户。
鸾声两只脚腕上都套着一双银丝细环,动起来便有细碎的滑铃之声,淅淅索索,仿若摩擦环首刀上光滑的金铁环。
她收腹抬腿,脚掌从谢不周胯下柔缓地、轻盈地点到胸膛,听他灵台如擂鼓振鸣,断绝七情六欲的神仙杂念频生,已不能再保持洁净的仙体。直到谢不周被脚趾顶起紧绷的下颌,才仰头对上她多情含笑的狐儿眼。
她说:“我来服侍您。”
谢不周曾在出海经商的龙骧船上得过一斛鲛珠,博物志有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鲛珠即为鲛人所泣之泪,珍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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