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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怀疑与顾虑（第2页）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喃喃地说，但我的眼前的确闪过克林特的脸。

过去的生活让我没有太多机会欠下别人救命之恩，我不知道那种强烈的感激之情究竟是好是坏。

“如果你知道更多九头蛇的秘密，你应该说出来。”史蒂夫说，“当秘密不再独属于你一个人的时候，它带来的危险也会降低。”

我立刻抬起头来，希望破土而出，“你是说他们会停止追杀我？”

“不管他们会怎么做，”史蒂夫说，“我们会保护你不受九头蛇的伤害。”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买卖交易吗？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你们才会保护我。”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我能看出他的犹豫，但他最后摇了摇头，说：“不，不是那样的。不管你告诉我们多少，你都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他的语气如此真诚，让人没法不相信他。

我伸手抱住膝盖，仰头看着他，回忆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去那艘船上打海盗了吗？”

“海盗？”史蒂夫顿了顿，“你是说卢莫利之星？”

“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我回答，“但那些人里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他挑衅你，然后你就把盾牌收起来了，还有头盔。你们在说法语。”我还记得自己有多喜欢船上的动作戏，当然，还有电梯。

史蒂夫沉默地看着我，然后问：“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你在船上吗？”

“不，我不在船上。”我闭上嘴，刚才的兴奋感荡然无存。有那么一会儿功夫，我们都没说话，但很快，我就重新开口，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会派冬日战士刺杀神盾局局长，”然后不怎么熟悉的那段情节一闪而过，我补充道，“在他们撞了局长的车之后。就是那个戴着眼罩的光头黑人。”

“冬日战士。”史蒂夫缓缓地说。

“他是俄国杀手。”娜塔莎冷不丁地说道，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当史蒂夫看了她一眼的时候，娜塔莎只是耸了耸肩，“我不认识他，但的确见过一面，在很久之前。”她不知何时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敖德萨。”我喃喃地说，这个地名我倒是记住了，但我连它是个国家还是城市都不知道，只觉得它听起来像是轮胎品牌。

娜塔莎尖锐地看了我一眼。

“而且他不是俄国人，我是说冬兵。”我说这望向史蒂夫，拿不准到底该说多少。我已经说得太多了。“他是你认识的人。”

史蒂夫皱眉看着我，“我认识的人？”他瞟了眼娜塔莎，“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他又看向我，神情之间疑虑重重，“他是谁？你口中的冬兵到底是谁？”

“巴基·巴恩斯。”我回答，然后看到史蒂夫的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他攥紧双拳朝我走了一步，我差点以为他要冲上来打我。

“巴基——已经——死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从火车上摔下去，摔断了胳膊，但血清救了他的命。”我鼓起勇气面对他，“佐拉找到了他，改造了他，所以他才有条金属胳膊。”

娜塔莎伸出手抓住史蒂夫的手臂，既像是安抚，又像是阻拦他朝我冲过来。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最好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们让我说的。”我没好气地回答。史蒂夫突然甩脱娜塔莎地手，大步从我身边走过，离开了这里。我吓得缩起脖子、双手抱头，直到史蒂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那一头才放松下来。

“所以说，”娜塔莎一边说一边抱起双臂，嘴角勾起，“九头蛇追杀你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为吐露太多而后悔。

“来吧。”娜塔莎叹了口气，朝我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让我们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