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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答案。
宋亦霖颔首,脸上瞧不出多余情绪,只对他笑笑:“这样。”
仿佛不过随口一提,她并没有追问更多,而是冲他摆了摆手,礼貌周到地道了句“晚安”,就往楼道走去。
没再回过头。
谢逐微眯起眼,目送她身影淹入夜色,最终消失不见。他伫立原地,少顷,垂眸短促地笑了声,意味难明。
宋亦霖这人很简单,至少她展现给旁人的是这样。
乖,上道,逢人总带三分笑,秉性和善好相与,十足的好学生姿态,温文内敛。
但谢逐见过她截然相反的模样。
——在她还是他“学姐”的时候。
-
宋亦霖暂时不想回家,就在楼梯间坐了会儿。
指尖冰得发冷,她摩挲两下,仍旧回忆不起自己何时与谢逐有过交集,不禁心生几分烦躁。
她不喜欢失控感,而谢逐就是那个变量,且重点是,立场未知。
宋亦霖只想安稳度过剩余两年,休学前那段日子不论好坏,她都不愿再旧事重提,去拔那根鲜血淋漓的刺。
但显然,人对意外无计可施,只能走哪看哪。她索性放弃思考,按了按眉骨,起身拍去裤腿灰尘,朝楼上走去。
声控灯过于老旧,灯丝烧得脆弱,影子时断时续,宋亦霖拾级而上,踏完最后一阶,视野随之陷入晦暗。
光消失匿迹,她眼里也只剩漆黑一片。
推开家门时,客厅满目寂色,空旷无人。宋亦霖没开灯,放轻动作,换了鞋径自往卧室走去。
撕掉脸侧消肿贴,她去厨房包了袋冰,拿来给脸冷敷,又回屋吃过药,才满身疲惫地躺倒在床。
正面情绪的持续时效过于短暂,她只觉得现在头脑昏沉,呼吸都是负累。
窗外月色清亮,冷光孱弱,星辰浸在云层里,像溺毙。
药效开始发作,委顿困意浮现,宋亦霖倦怠地偏开脸,避开那抹光,将自己蜷到影中去。
一夜无梦。
-
翌日,一中开学典礼姗姗来迟,早八点在礼堂举办。
开学第二周,随着高年级摸底考落幕,新生们也结束军训,校方例行公事,把三个年级聚到一处,做开学动员。
宋亦霖昨晚没看班级群,错过了通知,因此进校时发现学生都往礼堂走,还觉得疑惑。
到班后问过路予淇,才知道是要办开学典礼。
好在为时不晚,她搁下书包,抵达礼堂时还剩着不少空位,就和路予淇挑了中后排的位置落座。
四周人声喧嚷,学生络绎不绝,满目尽是校服的蓝,宋亦霖不着痕迹蹙眉,问路予淇:“三个年级都在这层吗?”
“不啊。”路予淇抬手,示意顶头隔断二层,“高三都在上面,只有高一高二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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