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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枞应丢了根烟给他:“今天是什么?”
“还是那表演。”那人接过烟之后别到耳朵后面,看见了魏枞应身后的时筠,笑了笑,“表演挺好看的。”
但魏枞应表情看上去别没有多开心。
时筠跟在魏枞应旁边,跟他一起往里走。
时筠小声问:“我们不需要买门票吗?”
魏枞应牵着她:“你男朋友我的脸就是门票。”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为了让对方听清楚自己的话,两个人凑得有些近。
他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停了脚步,收起了刚才插科打诨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等会儿坚持看看,说不定能克服。”
这话把时筠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从台阶上去,时筠先看见观众席上沸腾的人,魏枞应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了观景最好的地方。
扭头往场下看,三辆车以飞快的速度在黑色的赛道上飞驰,漂移的刺耳声,伴随着引擎轰鸣,以及轮胎下的白烟从听觉、嗅觉还有视觉上刺激着观众。
极限的并行,极限地调转车头,两辆车一辆前进一辆倒车。
这会儿她终于知道魏枞应在台阶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时筠浑身的血液没有沸腾,甚至迅速降低,她和那些呐喊起哄的人不一样,她只感觉到了害怕。
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鞋子里的脚趾蜷缩着。
她有些接受不了。
那一天也是刺耳刹车声,她在晃眼的车灯中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头晕目眩。耳边是妈妈喊她的声音,在一片红色之中,她慢慢回复了视力,可是看见的是钢筋穿过了挡风玻璃,然后是妈妈被钢筋穿透的身体。
过了好久,时筠才对汽车对交通工具克服了工具,但是一坐快车她还是害怕,手心冒汗。
那是痛苦的回忆,又或许是对明明自己不听劝非要出门,导致妈妈晚上去接她出车祸的内疚。
时筠知道自己有点扫兴了,才来没多久,她就要走。但看着那样的赛车表演画面,她没有享受到极限刺激画面后带来的通体舒畅,只有窒息。
人多少都是有一个极限的。一根弹簧在受到拉扯之后,也没有办法恢复如初。
时筠觉得自己恢复的极限就是重新接受汽车这种交通工具。
他们两个站在二楼旁边的栏杆处,时筠的手紧紧地握着到她胸口位置的栏杆扶手,手背被一只手包裹住。
魏枞应站在她身后,将她圈禁在他和栏杆之间:“别紧张,放心看。这群人表演过很多次了,就是闭着眼睛都开得比你好。”
时筠摇头:“我不行。”
“总逃避是解决不了的。”
然而,他刚说完,走不了的时筠直接把眼睛闭起来了。
魏枞应没想到她会这么怕?
可他还是玩赛车的,以后怎么办?
眼睛虽然闭上了,但她在轰鸣的声浪里听见了有人喊魏枞应。
来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臂上纹了一条龙,后颈上是黑色的像是图腾一样的纹身。
穿了双拖鞋过来:“有人说看见你了,我过来看看。前两天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那人给魏枞应发了烟,看见了被魏枞应牵着时筠的手,开玩笑:“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来兜两圈,女朋友来了?”
魏枞应接过烟,没要火,因为他也没打算抽,随便别在耳后:“过两天再说吧,我女朋友身体不太好,先走了。”
纹身男人有些失落:“才来就走啊?那行,反正你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年末截止,你慢慢考虑,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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