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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人影一消失,叶初立马推开叶之澜,走至窗帷前,他们住在二楼,并不是一楼,所以不可能是路过的行人。
在来的路上,叶初买了一把剑,虽说不及之前的好,但好歹有东西防身。
怕打草惊蛇,她没敢把窗大敞开,只是稍稍挪开一点缝隙,朝外看去。
不知何时叶之澜立于身后,清香萦绕于鼻间,叶初稍许失神,微侧头便能瞧见轮廓分明的侧脸。
少年目不斜视地透过缝隙看外边,“他们行动如此僵硬,仿若没有意识的木头人般,像是着了什么道。”
这些不用他说,叶初也能看得出,忽然想起夏芸和齐淮天还在休息,“之澜,我要去看一下夏芸姐和齐公子。”
还未行几步,衣角遭人拉住,回眸一看,叶之澜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有些模糊,“你可是担心他们?”
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嘲讽她罢了,看到叶初吃瘪的模样,叶之澜心里就会莫名的痛快,装的始终是装的,感情也不会装装就成真。
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准备松开衣角,却被一只温热有肉感的小手牵住,叶初道:“我也担心你,一起去。”
叶之澜眼中泛起一丝错愕与涟漪,但没几秒便消失殆尽,羽睫低下便瞧不见里头几不可察的复杂情愫,“好。”
既然他们都能察觉到不对劲,更不用说齐淮天了,只是此事实在太过于诡异,得谨慎,师父曾经跟他说去到明城可寻一人相助。
放眼望去,此明城非以前的明城,不知师父所说之人还在与否。
夏芸见他眉头深皱,心情也跟着上旋。
忽然想到什么,她道:“师兄,刚才我过来之时碰见客栈小二,他过了午夜便到那个该失踪的年龄,脸色很是不好,我们帮帮他吧。”
听言,齐淮天一怔,语气急促道:“那人如今在何处?”
话音刚落,三更敲锣声响起,齐淮天猛地推开房门,叶初敲门的手停在半空,“齐公子,发生何事了?”
来不及解释,他翻楼梯而下,直冲一楼找人,动静想小都不能,可即使动静大,在屋里头的其他人也不出来。
明城有默认的习俗,哪家有十八岁的男郎就得做好奔丧的准备。
以前也不是没人反抗过,只不过都死于非命,更别遑论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所以客栈的人都知道今日午夜会有人丧命,但无一人敢出手相助,即使听到声响又如何,装聋作哑便可。
说来也奇怪,此种现象并不是一直都有,而是在五年前有的,至于为什么这样他们还不肯离开明城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齐齐下楼,徒剩叶之澜一人在二楼房门前,不曾挪动半分,琉璃般敞亮的眼眸紧盯着某个地方。
没一会,齐淮天房间的衣柜缓缓敞开,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一双纤细修长,拥有大红色指甲的手从柜子伸出。
女人没有鞋子,没有东西遮挡的脚踏在地上,红衣长摆垂至身后,往上看腰间着了条细带,衬得细腰不盈一握。
视线移至脸,一张苍白得像死人的美皮现于眼前。
叶之澜不退反进,长腿一迈,没几步便到达女人跟前,视线先是落于踩在木板的脚上。
两人身高不分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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