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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搂了搂她的腰身,笑道:“好啊。”
福临目送着含璋先进去了,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含璋进去后,屋门就被关上了,她趴在门缝上,透过一点点窗缝看着福临进了他的屋子。
她就想起大阿哥出花那个时候,她在紫禁城中自己待着的半个月。
鼻端又是那熟悉的药粉味儿,纵然福临就在她的身边在她的隔壁,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袭上心头。
她甚至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她有点想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担心。
福临在身边的时候尚不觉得,如今两个人分开了,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明明这件事的风险又不高,她却总有不太好的预感。
好像是在这个时刻,在她与福临分开的时候,她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喜欢福临。
情枝摇曳,早已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
种痘的技术很成熟,过程并不怎么好受。可能是因为含璋太过紧张了,她又一直在担心福临,福临那边是和她同时间种下去的。
但是没想到福临发作的很快,也发作的很厉害。
当初两个人就商议好了,既然是一起种痘的,又对对方是同等的关心,不能容忍对方有一点点的异样自己不知道。
于是两个人互相妥协,交代了伺候的人,无论双方有什么样的反应,都不可以瞒着对方,要及时的让对方知道,哪怕不能做些什么,也要让对方安心。
因此,虽不在一个屋子里,但福临知道含璋的境况,含璋也知道福临的情形。
可没想到的是,含璋这边进行的很平稳,福临那边却发作的比预想中还要厉害。
种痘的太医不敢隐瞒,跪在含璋门前,哆哆嗦嗦地说:“皇后娘娘,皇上像是真的出花了。”
这本来是不应该的。甚至是不可能的。牛痘比人痘温和多了。
发作起来也不会这么凶猛。
可福临的反应又做不得假,把跟前伺候的人都吓着了。还好是外头湖州来的人镇定些,似乎是见多识广的。
断定福临是被诱发的像真的出花,但并不是真的出花。只要护理得当,不至于太过凶险,只是他们原先设计好的章程,就要改一改了。
因福临这样,就要当做真的出花去对待。
含璋在里头听见,一瞬就手脚冰凉下来。
就是为了躲这个,可怎么千躲万躲的想尽了办法,还是躲不过去呢?
他若是真的出花了——
含璋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她就要开门去见福临。她要亲自去照顾福临。
心中决定了,眼圈却红红的,忍着眼泪就要出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也种痘了呢?
孔嬷嬷在屋里跪下了。屋外跪了一片,都求皇后娘娘三思。
含璋手抖的开不了门。
正在这个时候,木陈忞求见。
含璋含泪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来:“叫他来。”
木陈忞就跪在门前,含璋隔着门缝望着他。
木陈忞行了大礼,听见皇后娘娘叫他抬起头来,他便静静抬眸,望向了皇后娘娘通红的双眼。
高僧的清华之气似乎在这一片慌乱惶恐之中显得尤为的格格不入。却又似乎给所有人带来了一些沉静之意。
皇后娘娘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轻轻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还是沉沉的。
木陈忞轻声说:“檀主能为帝星更改命运。可挽回生命这样的事情,檀主若非有通天彻地之能,岂可做得到呢?”
“生死攸关,檀主总要放一次手的。檀主选择了该选择的。放弃了愿意放弃的。帝星自然会长亮此生。”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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