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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璃的眼神落在刚拆下的金簪上,慢悠悠道:“你以为,孩子生下后,我便会将从前那些事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她还没那么不长记性。
雅彤实在不想看他二人再这样下去,踌躇着,还是道:“娘娘,实则陛下待您真的很好,难道您就没感觉到吗?自娘娘有孕以来,陛下对您是千依百顺,您想吃什么陛下都亲自为您做,就连生产那日,小皇子生下来后娘娘痛到晕过去了,陛下也是只关心娘娘,并未看小皇子一眼。”
“这些奴婢都看在眼里,陛下堂堂天子,能为娘娘做到这个地步,谈何容易啊?”
姜沐璃冷眸微凝。
“是吗?可我不稀罕。”
他们都只看到谢缚辞现在待她都好,却不知当初他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况且若非他换了避子汤,她会诞下仇人之子的子嗣吗?
如今每个夜里她都因为觉得对不起阿娘而愧疚,导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实在做不到像谢缚辞那样冷心冷肺只顾着自己痛快。
殿外,谢缚辞缓步踏了进来,冷淡的面色也因她那句话变得阴沉。
雅彤听见脚步声,转身行了个礼。
姜沐璃透过昏黄的铜镜望向身后的男人,半晌,站起身道:“陛下来了。”
谢缚辞冷着脸嗯了一声,又道:“夜里你自己歇息罢,朕还要去书房批折子。”
姜沐璃颔首。
除此之外,再无多言。
谢缚辞深深看了她一眼,遂负手离去。
今夜谢缚辞没有来宝华殿,姜沐璃独自睡在偌大的榻上,无论她如何翻身,也没有一个恶劣的男人会牢牢缠着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摁了。
正半梦半醒间,蓦然感觉四周的空气都稀薄了,身上仿佛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令她觉得窒息的熟悉感猛地将她从昏睡中拉醒。
“陛——”她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他堵住了话语。
唇齿交缠间,她被吻得浑浑噩噩,感觉口内仿佛品到了酒水的味道。
他喝酒了?
相识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他饮酒。
所以这是饮了酒才大半夜来找她不痛快?姜沐璃实在难以忍受他粗暴的纠缠,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谢缚辞浑然不觉疼痛,又不依不饶吻得她整个人仿佛要停止了呼吸,这才放开了她。
姜沐璃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红唇微肿,压低了声音骂道:“你突然又发什么神经?”
昏暗的床帏内,谢缚辞眸色幽深:“朕想要你。”
她微微一楞:“你说什么?”
他复述一遍:“朕现在就想要你。”
姜沐璃气得胸口起伏:“陛下是在同我说笑?我还没出月子!身子暂时无法伺候陛下!”
谢缚辞淡声道:“那又如何?朕问过张太医了,你的身子恢复的很好,朕只要小心一点也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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