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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冯亦源抱着还在默泪的杳儿过去,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那方手帕,正是杳儿方才落在此处的……”
谢缚辞垂眸看了这个帕子许久没动,久到冯亦源都觉得怪异。
不过一方帕子,陛下为何像是失了神智一样?
“这帕子哪来的!”谢缚辞蓦然抬眸,眼神透着危险的气息,把冯亦源父女俩吓得怔住。
冯亦源连忙回道:“回陛下的话,这帕子是大理寺少卿温林松三个月前送给杳儿的。”
谢缚辞眉宇拧成了疙瘩:“温林松?”
“没错。听温林松说,这是他远在扬州的表妹绣的帕子,知道他是送给了杳儿,那表妹还特意在帕子上绣了杳儿的名字。”
谢缚辞的指腹摩挲那帕子上绣的字,思绪混乱。
忽然间温林松几个字一直在谢缚辞脑海中徘徊,更让他想起四年前的除夕那日,他与温林松对弈的场景。
当时温林松看他的眼神便与看常人不同。
温林松。
思及此,谢缚辞猛地站起身大步往紫宸宫走去,舒舒只能迈着小短腿跟在身后喊:“父皇,你等等我呀。”
冯亦源父女二人看着陛下匆忙离开的背影,一时欲哭无泪。
手帕……
自昨日捡到冯杳儿的手帕后,谢缚辞便喊了邹平过来,他手心紧紧攥着那帕子,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速速去将温林松这个人的所有消息全部调出来,事无巨细,朕要知道他的所有精细的消息!”
邹平拱手应下,连忙着手调查。
等待调查结果的整整一夜,谢缚辞都无法安然入睡。
即便是化成灰,他都不会忘记缘缘刺绣的习惯。
谢望舒的那几十件小兜儿,每一件都是她亲手所绣,更别提还另外绣了名字,她有给自己的绣品绣名字的爱好,甚至有个习惯她自己都未察觉,她绣名字的第一针最紧,最后一针收的最松。
他昨日捡到的那个帕子,帕上绣的名字,分明就是她那改不掉的习惯,这是他看了整整三年的刺绣习性,他怎会忘记?
缘缘她果然还活着。
她活着,她果真还活着!
整个晚上,舒舒都觉得自己父皇极其不对劲,父皇一回紫宸宫就将他幼时的小兜儿从柜子里翻出来看了许久,眼底沉如深渊,最后又发出森冷的笑声,扭曲的脸部着实可怖。
他无论怎么追问,父皇也不理他。
别无他法,今日清早,他便很早来御书房的柜子里躲着。
躲了许久,才等到父皇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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