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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安把手里的毛巾直接盖在马小晴的脸上,就转身去暗房洗照片了。
两个小时后,陈立安浑身是汗的从暗房里出来,到卧室看了一眼,发现马小晴已经睡着了。
“睡得还挺香。”陈立安把卧室的门轻轻带上,到卫生间里冲了一下,然后把胶卷留给了马小晴,照片自己全带走了。
看着刚刚暗下来的天色,和天边的火烧云,陈立安举起相机刚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才反应过来胶卷用完了...
“太可惜了,要是带画笔就好了,还能画下来。”
陈立安嘀咕了一句,然后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西村的方向走过去。
还是那个熟悉又破旧的小院子,陈立安看着坐在门口穿着白色宽松大T恤抽烟看夕阳的柏清,走过去把她嘴里的烟拿掉扔在地上。
“说过了不要抽烟。”
柏清抬起头看了陈立安一眼,然后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你管我?你有本事管我一辈子。”
陈立安看着正在发癔症的柏清,怀疑她抽的是大嘛。
“我来借画画的东西。”
“屋里呢,自己拿。”
陈立安进屋拿出画材,在院子里支起画架,趁着火烧云还没有消散,坐在那里静静地画着。
柏清转头看了一眼,故意朝着陈立安脸上吐了一口烟。
二手烟的味道有些呛鼻,陈立安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手上的画笔并没有停止。
柏清看着陈立安嘟囔道:“绝情的男人,无趣!”
柏清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然后把头靠在陈立安的肩膀上,看着他在空白的画布上,涂满了赤色云霞。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画一张?”柏清轻轻地问道。
陈立安想了一下说:“十月份吧,不过可能会晚一点。”
“那我等你。”
“嗯。”陈立安顿了一下又说道:“别抽烟。”
柏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皙的脸颊在陈立安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夕阳快要消散了,天空中也吹起了微微的晚风,柏清的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陈立安的脖子,似乎在替她的主人表达着自己的愉悦。
在天边的火烧云消失的那一刻,陈立安放下手里的画笔。
柏清轻轻嗅着有才和松节油的味道,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天,原本平缓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柏清伸出手指在还没干的画布上沾了一点绚丽的油彩,然后涂在自己的脚指甲上。
“好看吗?”
柏清抬起白嫩的脚丫放到陈立安的腿上轻轻地晃着。
赤色的油彩,在柏清那白的像发光一样的脚趾上,格外的醒目,格外的性感。
不过还不够完美,陈立安轻轻握住柏清的脚掌,然后拿起画笔仔细地在柏清的脚趾上涂抹。
柏清看着陈立安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逗他,脚趾不安分的扭动,让他无法下笔。
“你再这样我不画了。”陈立安用腿夹住柏清不老实的脚,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柏清嘴巴微噘哦了一声,手臂却环住陈立安的脖子,靠在他身上自言自语地说:“有个画商看中了我的画,他想买我的那副死亡与新生,我没卖给他,我要留一辈子的。
等你给我画完画,我就要离开这个讨厌的院子了,但是我又舍不得这里,怕你找不到我了。”
“你说我很像一只猫的,要么你就把我放了,要么就把我带回家,不要总是闲着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来看我。”
陈立安把柏清的两只脚都涂上好看的红色,然后才说道:“我不适合养猫的,我自己都在流浪。”
柏清看着自己的脚趾,绚丽的红色似乎很适合自己,月光下的油彩带着淡淡的反光。
美得像是踩着一片晚霞,野猫也有属于自己的色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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