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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刚死死箍住她,几乎要将她勒进皮肉中去的人,并不是他。
“没……没事。”
江晚吟亦是别过了头,抖着指尖去拢裂开的衣襟,声线也在颤。
然而衣领处的纱裙是被撑破了,裂开了好长一道口子,江晚吟根本合不上,只好双手抱着臂蹲下。
陆缙理智回神,意识到了她的窘迫。
他背着身,右手微抬,将手中的大氅递给她。
“拿着。”
江晚吟知道这不是矫情的时候,一手挡着,另一手快速地接了过来将自己包住:“谢过姐夫。”
他的大氅足有江晚吟两个大,江晚吟将自己完全盖住后,一站起身,玄色刺金衣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只露出个脖子,不得不双手累累的提着。
仿佛偷穿了大人衣裳似的。
江晚吟不自在地开口:“姐夫,我好了。”
陆缙这才转身,一回头只见她浑身松垮垮的,已经看不见任何曲线。
可手臂上沉甸甸的触感犹挥之不去,陆缙有心追问,尚未开口,江晚吟却已经埋下了头,几乎要垂到地面。
提着衣裙的指尖,也紧张的攥到发白。
“回去再说。”
陆缙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让她走在前头。
然后他又在凉透的湖风中沉沉地站了一会儿,彻底平复下来,才护在她身后。
送到了门口,他便妥帖的停了步。
江晚吟今晚偶然窥见了陆缙的好恶,明白这个时候绝不能事发,换完衣,将大氅交还之后,她绞尽脑汁勉强编了一个借口。
“姐夫。”她垂着头,有几分难以启齿,“时下女子以体态端庄为美,我是庶女,自小又养在外头,在上京人生地不熟,在这府里除了姐姐,也没有可倚靠的,我实在是怕流言蜚语,所以才……”
她轻咬下唇:“今晚的事,您能不能当做没看见?”
经过了方才的相处,她能明显感觉出这位姐夫骨子里是个风度极佳的人,虽不知是何缘由,但对她长姐也十分包容,所以连对着没见过几次的她亦是关切备至。
陆缙一言不发。
边地风气开放,他久未回来,并不知上京如今的时兴。
“你长姐可知?”陆缙只问她。
“知道的。”江晚吟答应道。
既然他的妻知道,他也不好干涉,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让她不必多虑,然后转身离开。
毕竟,刚刚有失体面的,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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