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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温纱尝到味道,眉头舒展开,“不错诶。”
简觅夏拿了一块吃,也说好吃。
“那是,我独家配方。”路温纱说。
三人小酌闲谈。简觅夏坦言不太懂红酒,路温纱说:“来,我上课了。持证上岗。”
路温纶说:“大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证书。”
路温纱乜他一眼,说:“其实你喝酒的话肯定分得出不同酒的口感,红酒也一样,喝酒反正就这样,但要‘taste’真是一门功课。”
路温纱说品酒要先看,稍微倾斜杯壁,从酒的透明度分辨葡萄品种,再看酒边缘的颜色;摇晃酒杯后酒与空气接触,让香气散发,香味大致分为几类云云;然后让酒稍微在口腔里停留,分辨酸度,酒体是否饱满,从而判断酿造的工艺,一般口感愈顺滑代表愈有年份;最后感受回甘的风味。简单来说好酒如人。
路温纶没有出言打断,等人上完课,哂笑说:“一般哪需要这么细,标签上什么都写了。你闻一下,然后喝就是了。”
“你懂什么。”路温纱说来就笑,“上次我来上海有个男的约我,开一瓶好普通的拉菲赤霞珠,在那儿侃侃而谈。我心想你刚从培训班出来的还是怎么,但我也没点破,就闷头吃东西,看他到底要怎么装逼。”
“谁啊。”
“自称游艇协会什么什么,我记不得了,反正也没让我见着那游艇,估计他们家传家宝吧,得认可你有资格做他们家媳妇儿才能坐。我话都接不了,一看就没见过世面,哪儿有资格呀。”
简觅夏听了笑,“真的很多这种人。”
“是吧!你也遇到了?”
路温纱说,“我不是说怎么样啊,但确实觉得女孩要见见世面,真要什么都不懂,很容易就被这种男人蒙骗了。”
路温纶说:“你教些什么……”
路温纱似笑非笑,抬手道:“我不说教了,我看电影儿。”
简觅夏看了看路温纱,再看路温纶,觉得今晚的气氛不宜谈论公事。不过她告诉路温纶,先前请张缘觉吃饭了,他的意见值得参考。路温纶说正好过两天要和她讨论地面店的事情。
“那到时候再说吧……”
“嗯,我在家不想谈正事儿。”
客厅昏暗,电视荧光映照茶几上的酒器与空的玻璃餐盘。路温纶起身去厨房装坚果,过来看到路温纱坐上沙发,和简觅夏低声交谈着,便踅进书房。
只要一想到简觅夏手腕上的自残伤疤,路温纶就睡不好觉。路温纶没告诉路温纱这件事,反而路温纱在家喝酒,人松散下来,应该会和旁人倾诉自己的苦闷。
默许路温纱让简觅夏过来,就是想到她们两个会有些共同话题。路温纱年长许多,经历过简觅夏所经历的,或许可以带给她一点积极影响。
再次回到客厅,路温纶隐约听到她们正谈论他。意料之中,尽管不那么情愿。
简觅夏瞧见路温纶,一下就止住了话。路温纱起身,往路温纶臂膀猛地一拍,“坏蛋,我帮你打他。”
“你神经啊。”
简觅夏抿笑,“背着你讲好多坏话。”
路温纶面上不显,“说什么了?”
“东亚女共同的苦恼罢了。”路温纱笑,转而叹气。攀住路温纶肩膀,低声说:“你知道?”
路温纶眸光稍暗,“知道。”
“我说呢,用心良苦。”
“不敢。”
“但你们之间的问题要自己解决,旁人起不了作用。”
路温纱拍了拍路温纶臂膀,转而说:“我昨晚没睡好,得去休息了。你们慢慢玩儿。”
“好。”简觅夏站起来目送她。
空气里忽然有点尴尬,简觅夏抬眸看了路温纶一眼,“那我也……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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