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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子惊讶道:“那是未婚妻了?”
王右渠淡淡一笑,说:“也不是。”
可他珍重的模样,赠护膝之人,绝对与他关系非同一般。
男人也好八婆。
在场的考官们,哪个又不想招揽这样的乘龙快婿呢?
一时间,不止是举子过来打听他的护膝,连考官们也打趣道:“什么样的护膝,叫我们瞧瞧!”其实大家是想看看,到底是男人送的还是女人送的。
王右渠本不想示人,但是周围围了一圈人,他便将衣摆撩起来,给大家看一看。
很普通的一对护膝,细布面料,夹几层棉,细布上只有非常简单的一朵玉兰花。
聂延璋张望一眼。
绣工极粗糙,和他的完全没得比。
最重要的是,绝不是元若枝亲手绣的。
不知道丫鬟在哪个犄角旮旯买的吧!
搞不好,根本就不是元若枝送的!
聂延璋轻笑出声。
王右渠把衣摆放下,同大家说:“只是很普通的护膝罢了,胜在朋友的心意,礼轻情意重。”
大家当然也不会嘲笑王右渠的护膝太朴素了,纷纷道:“正是正是!”
只不过大家都犯起了嘀咕,是姑娘家送的吗?东西也不多精致,瞧着不像年轻姑娘家的手笔。
谢师宴大家说说笑笑地过去了。
聂延璋心里舒服了,吃个半饱就打算走了。
王右渠和许多考生也都还要准备来年春闱,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在这种宴席上,到了时候差不多都准备告辞。
聂延璋与王右渠在酒楼门口碰到。
聂延璋好心同王右渠说:“王解元,该舍得的地方要舍得,日后戴好一些的护膝,像孤这样的。不过孤这样的护膝,你恐怕买不到,因为天下间独此一份。”
他扯起衣摆,给王右渠看了一眼他的护膝。
不难看出来,他的护膝同昭君套都是一套的,上面绣作的针法都是一样的。
王右渠不卑不亢地说:“回殿下,小人的护膝,殿下也买不到。天下间,也独此一份。”
聂延璋挑眉,的确是丑得独此一份。
所以他更不觉得会是元若枝送的,他知道元若枝的眼光。
聂延璋耍完威风,上了马车走了。
王右渠微微垂眸,掩下深沉眸色。
他已经知道,清疏斋的东家乃是元家三房的嫡出姑娘,他的恩人,芳名元若枝。
他更是知道,太子殿下心悦元姑娘。
只是……元姑娘如今并无婚约在身。
酒楼门口,考生们陆陆续续出来。
薛江意与元若柏瞧见王右渠,便一起同他作揖问好。
王右渠回了个礼。
薛江意与元若柏自报身份。
薛江意报的当然是家乡与秋闱的考试排名,元若柏家世稍为出挑些,便报了元家的名头,还说:“方才同席的国子监祭酒,是我父亲。”
王右渠淡笑着,他当然都知道。
在席间他听到“元”字的时候,把这一切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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