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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梵却说得很详细:“我父母早就定居国外不问贺家事,二叔,也就是小鲤儿的父亲,他也是我第二个胜似父亲的长辈,平时跟婶婶住在老宅,主管族里的事务,有什么私人恩怨和理不断的事都可以寻他出面做主。”
林惊鹊配合他,又嗯了声:“那你叔叔肯定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我年幼时曾经期待过他是我父亲。”贺斯梵低头,去亲她眉心:“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像他学习。”
林惊鹊慢悠悠摸着他,几l乎是默认了。
过会,贺斯梵又说:“除夕夜回贺家过吧。”
“嗯。”
…
…
林惊鹊应得太轻易,倒是给了贺斯梵一种犹如陷入梦境里的虚无缥缈错觉。
偏他还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反观她情绪平静,开始准备见长辈的礼物。
那真金白银的从卡里刷走瞬间,贺斯梵心底悬起的石头才落地。
终于听见了个响。
林惊鹊用他的卡,买了不少东西,包括一对很普通的素戒。
在除夕夜倒计时的前一天,洗完澡过后,两人还在床上不知怎么就聊到那种姿势容易受孕时,林惊鹊就把戒指拿出来了,摸索着他无名指戴上。
贺斯梵幽暗的视线在那停了足足一分钟,又看向这个穿着白色蕾丝睡袍的女人。
“你就不能把求婚机会让给我?”
林惊鹊弯唇,柔而清透的声音响起:“我不喜高调,就这样吧,你别再拉什么微信群去骚扰谢忱岸了。”
贺斯梵的盛大求婚计划,最终夭折在了林惊鹊这对素戒上。
好在除夕夜如期而至,都没有发生设想过的意外。
老宅灯火通明,和往年一样热闹,楼上楼下的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贺斯梵与林惊鹊晚了些时候进门,只因他要穿情侣装,打开衣柜时,从颜色少得可怜的黑色和深灰西装里,硬是要选套与她衣裙差不多的。
一出现,宽敞客厅那边的视线就隐晦地扫了过来。
只见林惊鹊刚站定,身边在家里出了名爱冷脸,清心寡欲到懒得琢磨女人心思的贺斯梵主动接过她的毛呢大衣,以及顺势沿着腕间滑到指尖扣上。
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到两人都戴着
戒指。
随即,又细细端详起了林惊鹊的眉眼鼻唇,带着青黛山水一般脱俗秀气,颇得长辈们的眼缘。
有人当场就羡艳了起来。
对坐在顾青雾旁边那位淡雅的女人打趣:“思情这儿媳妇瞧着,是个好脾气的,还是我们贺家男人这眼光好,也是独一份。”
“看来是定这个了?”
“还问啊?不然谁能让思情和云渐大老远跑回国跟我们过除夕夜?”
要知道贺斯梵前两任未婚妻,喻思情都从未到贺家以准婆婆的姿态露过面,被问起,便是一句有顾青雾在家中帮忙相看就给轻飘飘打发了。
现在众人回过味来,显然喻思情是熟知自己儿子什么脾性的。
…
…
喻思情很满意林惊鹊,两个情商颇高的女人凑一起,相处起来至少很舒服。
她看到素戒,也只是问了句:“什么时候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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