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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南眼尾有些泛红,他紧紧地盯着夏里。
夏里的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抬眼就能看到他尖锐的喉结,他胸膛内有力的心跳夏里听的很清。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酒气,烘托着欲望,酝酿着暧昧。
“你……干什么?”夏里声音有些颤抖。
顾津南抱着她的力道收紧了些,用残存的意识感受着脖颈和胸膛那片的温热,强撑着意志闷笑了声,他捏着夏里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想睡我,又没那个胆?”
他这荤话说的坦坦荡荡,带着玩味的视线落在夏里粉嫩的嘴唇上,视线在那里停留了几秒后,又往上游走,最后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的自己。
顾津南穿的单薄,下面也就一条西裤,夏里能明显感觉到他下面有个东西在慢慢起来,她虽没交过男朋友,但初中的时候,班里的男孩子都开始聚在一起开黄腔了,她知道那是什么。
夏里撇开眼,让自己不去看顾津南,她看着床头柜旁边的佛珠,静了两秒,身体的燥意慢慢消失。
那串佛珠陈清也带过。
摆在床头柜上这串,不知道是不是陈清落下的。
夏里看着佛珠清醒了很多,她双手按着顾津南的胸膛起身。
顾津南没松开她,他抬头靠近夏里,俯在她耳边,沉声道:“不要吗?”
他声音低沉,带有磁性,甚至还裹了几丝欲望,蛊的夏里思绪又慢了几拍。
“装什么呢,上次不已经见过老子没穿衣服的样子了?”
“你穿了。”
上次明明是送他去医院,却被他说的给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夏里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顾津南闭上眼皮,面对天花板笑着。
夏里这才发现中了他的圈套。
“怎么?不满意我穿了条内裤?”顾津南声音有些虚弱,像是累极了,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的样子。
夏里反应过来他还在发烧,拿开他圈在自己后腰的胳膊,起身去客厅烧水拿药。
顾津南没拦她,应该说是没意识逗她了,平躺在穿上,身体随夏里摆动。
他意识像是被割裂一样,分成两块,一边不断往海底下沉的自己,一边是夏里笑着冲他伸手。
夏里端着水拿着药进来时,顾津南安静地躺在床上,姿势和她走开始一模一样。
夏里把药和水放在他床头柜上,摇他的肩旁,让他起来吃药。
“冷。”顾津南嘴里蹦出来个字。
夏里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继续叫他:“顾津南,起来吃药了,顾津南。”
“……”
夏里颇有耐心地喊了顾津南好几分钟,他才睁眼,困意让他的眼皮褶皱很深,像个瘾君子。
夏里把药放进他嘴巴里,又把杯子放到他嘴边,托着杯底,往他嘴巴里送水。
他怔怔地看着夏里,嘴巴里都灌满了水,才有吞咽的动作。
“还喝吗?”夏里拿着杯子看他,他和往日截然不同,头发有些凌乱,眼皮褶皱很深,俊脸白皙,眼神空洞,破碎感浓厚。
夏里连对他说话都不敢大声,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回复。
怕稍不留神,他就碎了一地,像他在酒吧里敲的那个酒瓶一样。
“疼。”他对夏里说。
“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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