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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腹诽,但还是吩咐下去:“文渊君送别项柱国之言辞,传之天下。在项柱国回到楚国之前,务必要使得在楚国传开!”
“忠君乎?爱民乎?”芈徽在嘴里咀嚼此言,一再问询,“此言确乃文渊君所评?”
“正是。”芈峦低声道:“宫中女卫、宫娥尽皆在传,项柱国声誉一落千丈。”
芈徽坐于榻上,手里拿着针线,此时手一抖,刺中指尖。
芈峦上前去,抓住芈徽的手:“夫人,楚国……已然如此,该弃了。”
芈徽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允着,半晌才道:“给大王腰带尚未缝制完,你退下吧。”
“夫人……”
“勿要急,赵国尚在,楚国……急甚?”
“急甚?”赵偃起身,看着郭开:“寡人为甚急,尔真不知?寡人问丞相,可有应敌之策……”
“臣正思量!正思量!”郭开跪地,低声道:“秦以重金贿赂各国,不若,效仿秦国,亦以重金贿赂列国,再联纵抗秦。此次虽败,然已然得知,秦国最多能调集人马为六十至七十万。
我五国只要再集结六十万人马,与之对抗,虽未必得胜,但必然能遏制其东出。秦之兵力与我五国联军兵力相当,只要五国一心,必能抗衡。”
赵偃冷笑:“此次乃赵国为首,大败而归。诸国皆损伤精锐之士,你何以出此等蠢笨主意……”
郭开忙道:“若此策不可!不如请毛遂……”
“毛遂?毛遂!”又是毛遂:“毛遂乃外交之臣,如何懂战事?”
赵高在旁低声问道:“大王以为,赵葱如何?”
赵葱乃宗室之人,武将,素有军功。
赵偃沉吟:“宣赵葱。”
赵葱袖手而立,淡然而道:“大王,我赵国有铁骑!我赵国铁骑,自武灵王始便霸于诸国。”
赵高插了一句:“骑兵用于开阔之地!一如长平之战,山地复杂,无骑兵用武之地。而我铁骑在边陲以抗匈奴,李牧领兵常年戍边。调骑兵何以为战?”
赵葱拱手一礼:“大人怎生忘了?秦国西境北境与匈奴毗邻,叛将廉颇领兵驻守秦国西境。”
郭开忙道:“密见廉颇,劝其归国,若是能大开秦国西陲之门,我铁骑必能直抵咸阳。”
赵葱看郭开:“丞相若有劝服廉颇之能,请丞相一行。”
赵偃看郭开:“卿去?”
“臣……臣去不得。”郭开忙推辞,又转身看赵葱,目有威胁之意:“将军直言,郭某不插嘴便是了。”
赵葱这才继续道:“不若派一可信之将,领骑兵千人,以假投靠为由,降秦,投于廉颇麾下。廉颇虽怨大王,对朝堂诸君颇有微词,然则……终归于赵国士卒子民有情。可用其情分,投其麾下。
秦西北境多沟壑,易藏匿,此一支人马蛰伏以得信任,而后,可投毒于饭食中,至其秦军将士死伤。一旦死伤,必会怀疑于他们。此时,趁乱烧其粮草,而后化为匪藏于于沟壑。
人一伙,四散开,乔装为民,夜间烧杀以乱民心,日间藏匿地穴以躲避。边陲之乱,必引匈奴为祸。秦国西击匈奴,又何来兵力侵赵。”
赵偃喝起彩来:“彩彩彩!甚合寡人心意……”
正说着,外面奏报,庞煖老将军归,于宫外跪俯,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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