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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清让是被太阳硬生生晒醒的。
太热了。
她难得有了脾气,烦闷地拉高被子,想翻身再睡一会儿清净觉。
一动,腰上酸得格外明显。
孟清让动作停下,睁开眼,昨晚混乱的情欲画面蜂拥而至。
一开始是她‘借酒装疯’,蛮横地不让祁晞起来。
后来满足了,舒心了,想抱着她睡觉,却被她点在腰上的手指三两下撩拨得念头又起。
大概真是应了那句食髓知味,重新来过的两人谁都不肯让着谁,既要想要对方给的好,又想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于是,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今天腰酸难忍。
孟清让平躺回去,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八点半了。
工作这么多年,头一次睡到这么晚。
呵,连爱睡懒觉的祁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
她呢,还想继续赖着,奈何年中杂事琐碎,今天还有的忙。
磨蹭片刻,勉强完成心理建设的孟清让掀开被子下了床。
第一脚踩下去腿是软得。
恰是这时候,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孟清让下意识回身,带动酸软腰肢,一下子没撑住,跌坐在了床上。
只进来一半的祁晞愣住。
半晌,咳嗽一声,淡定地边往进走边说:“起这么晚还站不住啊?”
孟清让哪儿能听不出祁晞的揶揄,不过,她似乎也没什么理由辩驳,只笑着说:“你没事?”
祁晞在孟清让旁边坐下,推推她的肩,等她转身背对自己后,双手抚上她的腰,一下下熟练地按着,说:“刚醒来那会儿和你半斤八两,泡了个热水澡,自己又捏了一阵,这会儿差不多了。”
孟清让,“怎么不叫我?”
祁晞,“难得看你睡懒觉,硬叫起来太不人道了。怎么样,轻重还行吗?”
孟清让,“轻了。”
祁晞,“嗯。”
“你今天还去公司不?”祁晞问。
孟清让,“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那我送你去吧。”祁晞身体往前一靠,趴在孟清让肩上,看着她轮廓清晰的侧脸说,“早上我们行政打电话过来,说让我后天和我们领导一起参加烽火的年会,我本来想以没礼服为由拒绝,结果她说领导专门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去买礼服。我今天一整天都没事做,有的是时间接送你。”
“确实。”孟清让笑,“不过,礼服你会缺吗?”
祁晞,“不缺?”
孟清让,“有我,你最不缺的就是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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