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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往心上捅刀子（第2页）

因为少年时的燕明殊，看谢君楼的眼神里，并没有那种欢喜的热切，萧清瑶知道，那个时候的燕明殊，对谢君楼并没有男女之爱。

而谢君楼对燕明殊的心思，满长安人都晓得，可燕明殊，却觉得不屑一顾，让萧清瑶心中恼火。

凭什么她费尽心思想得到的男人，燕明殊却这么满不在乎的？

后来，萧清瑶奔赴甘凉城，戍守边关，跟谢君楼的联系就远了，自然也逐渐淡忘了燕明殊，但她一直有关注谢君楼。

她知道谢君楼替燕明殊做的一切，总要替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年感到不甘，这是她小心翼翼地爱着的少年啊。

本该傲居天下，却为了一个跋扈、俗不可耐的女子，这般卑微。

“那个时候，你特别艳俗，他是多么风华绝代，玉树琳琅，风姿迢迢如同谪仙，为何偏生喜欢你这样的？”

萧清瑶掀唇浅淡的笑了一下，但如今看向燕明殊的眼眸里，已经没了当初的那些怨念，只剩下清透。

毕竟人之将死，再纠结那些爱恨情仇，也没什么意义了。

“……”

燕明殊的眼睛忽然就酸涩了起来，她能理解萧清瑶的心情。

萧清瑶出生在盛世安宁的时期，她出生之前，大雪一连下了五六天，都没有要停歇的样子，而那年也出现了雪崩。

可萧清瑶出生当天，阴郁无比的天空忽然就放晴了，颇有种祥瑞之兆的意思，所以，定北王对这个女儿百般宠爱。

只要是萧清瑶想要的，定北王就算给不到的，他也会想方设法去给萧清瑶弄来，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子，他也能想出办法。

萧清瑶也是个争气的孩子，天资聪慧，心思通透，并没有因为父母的溺爱而长歪，在一众皇子和世子之中，她是最拔尖的那个。

可她也是吃过苦的人，在杀伐之中孤独成长，长成了这般风华绝代、清骨傲然的样子。

但饶是如此，萧清瑶身边也没有几个知冷知热的人，日子一久，她就变得喜怒无常了些。

萧清瑶独自走在这世上，忽然有了谢君楼这个心头爱，只要他能够予以她半点好，她必定会无限欢喜。

燕明殊怨萧清瑶当初那么对谢君楼，也心疼她爱而不得。

萧清瑶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现在想想，当年真是太可笑了，若我没有那么对他，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厌恶我了。”

“来到人间，是一场考验，我很庆幸，能够在世间遇到他，可遇到我，却是他的悲哀吧。”她的声音听来十分怅然。

罢了后，萧清瑶又释然地笑道：“你也用不着心疼我，命数如此，强求不得，能活这么久，也算是上天厚待我了。”

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她从不敢怨恨任何人。

在北胡战场的时候，要不是谢君楼拉了她一把，她怕是早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有多好。

这一生，她萧清瑶会遇到无数男人，可并非每一个人，都是谢君楼的。

她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谢君楼能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