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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深深的看了眼裴佑,心中不禁也对这驸马的心性敬佩,这治疗法子见效虽快,但过程非常人所能忍,面前人却一声不吭,仿佛毫无感觉一般。
或许是过于的安静,最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元司月,她看着裴佑,忽然问了一句:“你疼吗?”
裴佑额间青筋一跳:“不疼。”
元司月分明瞧见他额头的汗珠了,叹气,转而对刘太医道:“你轻些。”
刘太医手不禁一抖,冷汗已下:“是……”
裴佑说不上心中的情绪,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被人关心的感觉,倒是令他十分陌生。
“好了。”
最后一针收回时,刘太医已一身大汗,他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正要转身向长公主复命时,却忽然一顿。
元司月单手倚在桌案上支着下巴,因为屋内淡淡的草药味实在安眠,少女眼眸半合,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小脑袋,刘太医只看了一眼,便规矩的收回了眼神。
除了视力,裴佑的感官一向敏锐,他侧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元司月的胳膊终于支撑不住那犯困的小脑袋时,裴佑瞬间朝前伸出了手,或许就是那么的巧,他的手恰恰接住了那半张脸,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刘太医将头低的更深,飞速的收拾好东西:“臣告退……”
裴佑的确一动不敢动,他喉结快速滚动,一时乱了心智。他的手被元司月压在桌上,不难受,只是掌心触到的柔软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元司月在睡梦中不太安稳,似乎觉得这个“枕头”并不舒服,嘟囔着调整了好几次,裴佑掌心被软软的蹭着,几次犹豫着开口叫她,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下去了。
“殿下!”
司言的声音打破了这局面,他蹦跳着进来,待看清面前场景时瞬间睁大了眼睛,元司月终于醒了,刚抬头,裴佑就快速的收回了手,快到元司月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揉了揉眼睛,嗓音像个慵懒的猫儿:“司言,你来啦?”
“……嗯,我来了。”
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司言古怪上前,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梭罗,裴佑看不见,元司月却十分的不解:“你看什么呢?什么眼神。”
司言:“……”
殿下,您倒是好意思问呢。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今日课业结束了,我能出府去吗?”
元司月:“做什么去?”
“就……听说茶楼那边有白先生的新话本,今天首秀呢……”
元司月眼睛一亮:“白先生?就是那个享誉江南的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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