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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指了贺孚手中的蛐蛐罐子:“当时给您送促织,我就在一旁。”
“是吗?好了,说正事,竹子,告诉他。”说完,又轻轻摇了摇蛐蛐罐子,凑着眼睛看了看里头的新虫,满意的点点头。
书僮转身去旁边亭中,在廊柱下抱过个精巧的大竹笼,里面关着只小狸猫,道:“老爷告老还乡时,娘娘恩赐了我们少爷一对狸猫,少爷五天前和友人踏青,带着出游,不留神跑了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你看能不能找着?”
顾佐仔细打量了一番小狸猫,又大致问了问走失那只身上的纹路,不禁有点遗憾,这不是他几天前拾到的那只,如果是就好办了,只得道:“敢问失于何处?”
“会稽山西岭。”
贺孚补充道:“这事儿不能说出去,明白吗?既然王道长把你派来,就说明你有这个能耐,我不拘你是用什么道术,总之帮我找回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赏。给你三天,开始吧!”
书僮贺竹取出笔墨纸砚,摆在庭院中的石桌上,这是给顾佐掐算所用。
贺孚跟旁边逗猫玩虫,书僮在一旁侍奉笔墨,墨汁砚好,顾佐硬着头皮提起笔,在纸上犹豫良久,依照方位写了四个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之后是天干地支,各按方位术数对应位置,接着……
顾佐不知道该怎么算了,他偷师王道长的水平,仅限于此。,!
段江面,顾佐没防备,顿时被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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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僮笑问:“你这老儿也会唱诗?”
撑篙人道:“诗写得好啊,我这就给你唱!少小——离家——老大——回啊,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
唱腔悠远,在西江上飘飘荡荡,有哀伤之意,却尽显洒脱之气,几艘乌篷船中,都有人探出头来,望向竹排。
撑篙人唱罢,书僮觑眼瞄了瞄那几艘乌蓬船中的船客,击掌赞道:“妙啊!”随手就扔过去一枚铜子,撑篙人接过去,笑问:“还要不要唱了?”
书僮摆手:“今日足矣。”
贺家老宅距小孤山不远,木排在西江上滑不多时,拐进一条水道,岸上是座恢宏的庄园,这便到了。
付了船工,顾佐跟着书僮进入老宅,里面亭台楼阁、柳榭池塘,错落交叠,也不知顺着廊道走了几个圈,才来到一处内院。
顾佐上一次来贺家老宅是五个多月前,当时脑子里一团浆糊,也记不清路。这回是第二次,依旧一团浆糊。
他路上问书僮,贺家少爷丢了什么东西,书僮却不说,只是让他去了就知。
贺少爷名孚,据说这个名是陛下所赐,可见贺少爷他老爹——贺秘监有多受陛下信重。
贺秘监晚年得子,所以贺孚年岁不大,也就是二十多的样子,但说话却有些老气横秋,又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或许是因为自小在长安长大,于他而言,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地方:长安和长安以外。
书僮贺竹说“少爷着急上火了”,但顾佐并没有看出这一点,贺孚反倒是很悠闲的问起了闲话:
“你是王道长的徒弟?”
顾佐无奈,只得再次解释:“我是王道长的僮子,我不是道士,上次跟王道长来时就说过的。”
贺孚抚掌大笑:“你这僮子老了一些,哈哈!”
顾佐:“……”
“无需惭愧,都一样了。”贺孚摆了摆手:“上次你随贵师来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你?”
顾佐指了贺孚手中的蛐蛐罐子:“当时给您送促织,我就在一旁。”
“是吗?好了,说正事,竹子,告诉他。”说完,又轻轻摇了摇蛐蛐罐子,凑着眼睛看了看里头的新虫,满意的点点头。
书僮转身去旁边亭中,在廊柱下抱过个精巧的大竹笼,里面关着只小狸猫,道:“老爷告老还乡时,娘娘恩赐了我们少爷一对狸猫,少爷五天前和友人踏青,带着出游,不留神跑了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你看能不能找着?”
顾佐仔细打量了一番小狸猫,又大致问了问走失那只身上的纹路,不禁有点遗憾,这不是他几天前拾到的那只,如果是就好办了,只得道:“敢问失于何处?”
“会稽山西岭。”
贺孚补充道:“这事儿不能说出去,明白吗?既然王道长把你派来,就说明你有这个能耐,我不拘你是用什么道术,总之帮我找回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赏。给你三天,开始吧!”
书僮贺竹取出笔墨纸砚,摆在庭院中的石桌上,这是给顾佐掐算所用。
贺孚跟旁边逗猫玩虫,书僮在一旁侍奉笔墨,墨汁砚好,顾佐硬着头皮提起笔,在纸上犹豫良久,依照方位写了四个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之后是天干地支,各按方位术数对应位置,接着……
顾佐不知道该怎么算了,他偷师王道长的水平,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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