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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点点。晋大康德(双更)詹子延早上是被晒醒的。酒店房间的窗帘没拉,夏末的艳阳透进朝南的玻璃窗,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皮上,睁眼的时候不得不抬手遮一遮。紧随其后的,是剧烈的头痛。他一向思路清晰的脑子缓了足足五分钟,才慢慢记起来,昨晚的自己有多荒唐。起因是沈皓提了分手,意料之中。这两年他们早已貌不合、神也离,沈皓一周难得回家吃一次晚饭,总是加班或应酬到深夜才回来,两个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却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沈皓谈论的都是公司最新的项目,拉到几个亿的资金,领导如何赏识他。而他从不在乎这些,只是安静地听。一旦他多嘴说了几句自己的见解,沈皓就会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懂什么,你读到博士也就万把块工资,早就跟你说过读文科没出路,要是当初读完研跟我一起出去工作,现在我们也不至于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房子的确小,就六十多平米,在寸土寸金的晋城,首付就要三十多万。全是他一个人掏的积蓄。因为房子买在晋城大学附近,基本是为了他买的,也没写沈皓的名字,他怎好意思开口要钱。现在想来,他们的分手早在买房时就已有预兆。他想要一个家,而沈皓只把他这儿当做旅馆,走的时候毫无留恋,仿佛这七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也确实是一厢情愿。沈皓直得像钢筋,与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他们读研时相识,那会儿他已经存了不少积蓄,也愿意给对象花钱。毕业后用全部积蓄付了首付,恰好沈皓想留在晋城找工作,住他这儿能省一大笔房租。他们就像大多数丧偶式婚姻中的夫妻一样,分明对彼此毫无感情、也无激情,依然各取所需地搭伙过日子。而他的“需”,沈皓也勉强算是满足他了。来到晋城读研、读博直至工作,这忙碌而孤独的多年间,沈皓的存在,稍稍给了他一丝慰藉。昨晚看到分手信息的刹那,仿佛从身上狠狠剜下了一块肉瘤,治好了他的沉疴痼疾,他感到解脱,却也疼得透骨穿心,不得不去买醉麻木自己,甚至想找个陌生人证明自己并非沈皓所说的那般无趣,并非没了沈皓就要孤老终生。幸亏遇到了好心人,没占他的便宜,否则他此刻一定懊悔到一蹶不振。好心人在他手机里添加了好友,名字叫“kent”,头像似乎是一个游戏人物,像素风格,看起来是个年轻人,这与他昨晚模糊的记忆相符。詹子延还记得自己似乎抱住对方说了些醉后妄言,对方没嫌他胡搅蛮缠,有力的手臂一直稳稳托着他,没让他磕着一下,应当是个很体贴善良的男人。此外,kent昨晚给他发了条要钱的信息。这也是理所应当,总不能让人家自掏腰包。詹子延立刻给对方转了账,并附上一句:「谢谢您。」他每个月的工资还完房贷,还剩五千多,其中三千雷打不动地转给家里,再转给kent五百六之后,这个月开头就只剩一千多了。幸好他如今恢复单身,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学校有饭补,基本生活不成问题。詹子延懊恼地捂住发疼的额头,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成体统。再也不学电视剧里被甩的男主去喝酒了,不仅伤身还伤钱包,百害无一利。下次如有这种情况,应该吃颗安眠药,让自己平静安稳地睡一觉。但也不会有下次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去谈一段明知无望的恋爱呢?酒店外的马路上车流量越来越大,堵住了路,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传到了房间内。已经是早高峰时间了。詹子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反省,他平时六点就起,现在已是八点,十点还有课。他匆忙洗了把脸,赶回自家洗澡换衣服,接着跨上他的老式二八自行车,以平时两倍的速度,风驰电掣地骑往任职的晋大。晋城大学简称晋大,是本地最好的大学,每年招收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其中最有理想抱负也最不在乎钱途的一小部分,大多进了全校最冷门的专业。其中之一,就是詹子延所在的哲学系。这个就业面并不广阔的院系里出来的学生,若想从事本专业,往往会进入学术或教育行业,而要在这两个行业内出人头地,读到博士似乎是基本条件。所以每逢各大高校的招生季,网上的专业劝退帖中,必然有哲学系的一席之地。近几年连劝退都少了,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个专业读出来,很难让人大富大贵。詹子延对大富大贵没兴趣,只求安安稳稳,清清静静。这与沈皓的追求背道而驰,这也是他们逐渐走向分崩离析的原因之一。如今沈皓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决心与他一刀两断,他也不会像条狗似地去苦苦哀求对方回心转意。散就散了吧,本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找谁不行?实在找不到,也就罢了。他如今收入稳定,工作体面,每日忙忙碌碌,生活颇为充实,即便孤苦伶仃,也能忍受。康德终生未婚也能成为永垂不朽的哲学家,他虽到不了那样的成就高度,只是个混口饭吃的普通教书人,但孑然一身度过余生,应当是能效仿成功的。大二八很争气地在十分钟内抵达了晋大,詹子延照例先去锁车。车棚内已停了许多辆学生的自行车,说明他今天的确起晚了。他麻利地锁上车,从筐里拎起公文包,立即朝着教学楼方向匆匆走去。脸上已经完全收拾好了表情,镜片后的双目清明如镜,看不出一丝昨夜醉酒的痕迹。两名学生比他先到,锁上车后又装模作样地鼓捣了半天,等他走远了,脑袋迅速聚到一块儿:“你看见了没?刚才那个老师?好好看!”“看见了!哪个系的老师啊?不知道有没有开选修课。”一旁有位学姐也在锁车,闻言凉嗖嗖道:“你们是新生吧?”“嗯嗯,学姐你认识那位老师吗?”“当然,晋大康德,谁不认识。你们上学校论坛去看选修课的挂科率排行榜,又伺候一回上午的课结束后,矜矜业业的詹教授与本学期新来的两个研究生约在图书馆,见了个面。一个是小姑娘,叫叶颖慧,一个是小伙子,叫朱宵,两个人都戴眼镜,衣着朴素,与哲学系的基本风格高度统一。叶颖慧很内向,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位导师。詹子延说完叮嘱事项,问她:“还有什么问题吗?”他昨晚没睡好,嗓子不太舒服,说话的同时皱了皱眉。小姑娘似乎吓了一跳:“没、没什么问题……”“嗯,那今天就到这儿。”詹子延加了两人的联系方式,要了课程表,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朱宵长舒了一口气:“这个詹老师,比论坛上描述得还严肃啊,我后悔当初看脸选导师了。”叶颖慧:“不过……他刚开学就主动来指导我们诶,挺负责的吧?”“这倒是,但愿他的挂科率没传闻中那么可怕……”詹子延出了图书馆的小会议室,一路往办公室走。九月初的阳光热烈,像路上遇到的新生一样蓬勃朝气。他不羡慕他的学生年轻,只羡慕他们年轻时的无忧无虑。这是他不曾拥有过的美好青春。詹子延感慨着走入院系大楼,刚上二楼,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人。他的办公室是集体大办公室,全系的教授、副教授和讲师等都可以进来坐,但离教学楼有段距离。大多数教学岗的老师上完课就走了,备课也不会来这儿,而是直接留在教学楼的小办公室。兼任行政岗的老师则有其他独立办公室。所以,这间大办公室内,通常只有他一个人在。詹子延喜欢这样的清静,但此刻走廊上斜靠着墙站的男生,让他意识到,这个学期或许会鸡飞狗跳。男生的穿衣打扮,与他上午见的两名研究生截然不同:名牌球鞋一看就价格不菲,卫衣和运动裤款式简洁,但搭配得很酷很潮,脖子上的一条粗银链增添了几分野性,棒球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詹子延记得这是骆校长昨天带来的自家儿子,希望他帮忙照看这一学期,教育对方走上正轨。骆校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初破格提拔他为系里年纪最轻的副教授时,也是骆校长拍的板,这点小忙他自然愿意帮。宿醉引发的头疼仍未完全消退,詹子延有点想不起对方的名字,试探着喊了声:“骆……恺南?”男生立刻转头看他。应该是喊对了。詹子延走过去,取出钥匙开了门:“什么时候到的?等很久了吗?”“没,刚到。”骆恺南的声音听起来比他的年纪更成熟些,似乎是当下许多女生喜欢的“低音炮”,总之听着很悦耳浑厚。詹子延昨天没来得及与他说上话,不清楚他的学习态度如何,不过就目前骆恺南愿意乖乖来学校报道这点来看,似乎并非骆校长说的那般无药可救。有的家长会无视孩子的缺点,也有的家长会无限放大孩子的缺点,他深有体会,所以没有先入为主地将骆恺南视为一个棘手的麻烦,这样他们相处起来或许会顺利些。詹子延放好自己的公文包,随手指向自己对面的空桌:“你就坐那儿吧。”“行。”骆恺南话不多,放下了自己的挎包,问,“需要我做什么,教授?”詹子延:“喊我詹老师就行,刚开学没什么事,但你今天来太晚了,错过了我的课,明天八点之前到,办公室钥匙我给你一把。”骆恺南没接钥匙,手插在兜里,挑起的眉梢透出些许怀疑:“你是八点前到学校的?”詹子延早上差点迟到,踩着点进的班级,但这些与面前的男生并无关系。骆恺南的态度很没礼貌,詹子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将备用钥匙放到桌上:“我一向早到。”骆恺南伸出手,拿起钥匙,在手心里把玩着,冷不丁地问:“詹老师没有夜生活吗?不出去喝酒吗?”放在平时,詹子延能够理直气壮地说“不”,但昨晚他刚喝得烂醉,这声“不”说出来,明显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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