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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想通这层之后，姜芸陡然松了一口气。

一夜的持久输出让她身心俱惫，确认安全后的她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天光大亮。

司默将剑收起，少年眉目清朗。

此时他就站在苏荼的身边，然而经历了一晚上的憋闷，他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有些东西的确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更何况还过了一个晚上这么久的时间。

“……”好像好久都没见了。

司默晃了下神。

少年目光直白又热烈，苏荼无法忽视。

然而当仙尊皱眉侧过头时，司默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师尊……？”少年神色微怔，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探苏荼的额头，却被女人不留痕迹地躲过。

手僵在了半空中，少年眨了下眼。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继续动作时，在另一边的云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插在两人中间。

原本打斗的时候他们两队是分开的，并不能了解到彼此的情况，但从现在他们的状态来看，明显要比苏荼这边的好很多。

不过也是，云沉那边不像苏荼这边，他们总共就两人，且都武功高强，保护好自己足够了。

跟着云沉一起来的还有那个黑影，此刻他正站在云沉的身边，司默只能透过两人之间细小的缝隙，看见云沉伸手摸了摸苏荼的脉。

苏荼……没有拒绝。

司默目光顷刻间便沉了下去。

他死死地盯着两人相贴着的手，理智告诉他只是单纯的号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一想到师尊前不久躲开自己的举动，少年就感觉自己的心情异常烦躁，就连带着眼尾也有一点点红。

但下一刻，他便被云沉的话给拉回了现实。

“我不是交代过你要保护好自己么，怎么灵力会突然微弱，难不成心头血真被他们取走了？”

“……”心头血。

司默猛然想到昨夜苏荼喂给他的血，原来从那时起师尊的身体就已经在超负荷运转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他什么也都没有察觉到。

司默瞪大了眼睛，眼尾的嫣红缓缓褪去，此刻他只感觉耳边嗡嗡地响，耳鸣得厉害。

云沉还在继续，语气十分焦躁：

“灵力严重缺失，你的身体需要陷入沉睡状态才能继续维持运转修复，可你却选择了继续透支灵力，清落，你的修为不要了？”

云沉每说一句话，司默的心就更沉下去一分。到最后，他甚至只能看到那些人对着苏荼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说的什么却是一句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