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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骊微怔,眉头慢慢拧起来,小声说:“你知道我骗你了,都不听解释的?”
姬无镜无所谓地笑笑,问:“三郎藏在哪儿?柜子里还是米缸里?”
顾见骊心里一惊,脊背有些发凉,并拢立着的双腿也微微发软。她捏着袖子,低下头,声音小小:“衣橱……”
“被看见了就看见了呗,划自己那么一下疼不疼?”姬无镜懒洋洋地问。
本来不觉得,他这么一说,顾见骊才觉得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疼。
“我……”顾见骊眼睫颤了颤,声音越来越低:“被看见了不好,会被误会的……”
姬无镜嘴角扯起一丝带着嘲意的笑,说:“我稽昭名声不好,你若名声不好别人也只会说咱们天生一对。说不定还会有人感慨——嘿,不愧是稽昭的女人。”
顾见骊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姬无镜,漂亮的明眸里一片错愕。
她没听错吧?
这是什么话?什么歪理论?这什么人啊!
姬无镜收了脸上的笑,脸上的表情冷下来,说:“你再不过来让我抱抱,我要生气的。”
顾见骊愣了愣,轻咬樱唇,虽然抵触,仍旧硬着头皮朝姬无镜挪过去,像舍生取义上战场似的。她每挪一步,姬无镜嘴角的笑意就露出一丝,当顾见骊走到姬无镜面前时,姬无镜已摆出灿烂笑脸。他拉住顾见骊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将顾见骊拉到了腿上。
坐在姬无镜的怀中,顾见骊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贴着姬无镜大腿的屁股挪了挪。
姬无镜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石榴裙,诧异问:“屁股还疼?”
“屁股”这词一入耳,顾见骊的脸就泛了红。在没认识姬无镜前,顾见骊所认识的人中就没有一个把屁股挂在嘴边的。
更何况想起那日被打屁股的情景,顾见骊的双颊更红了。
“我下手有那么重吗?”姬无镜摸了摸鼻子,去掀顾见骊的红裙。他说:“留伤了?我看看。”
顾见骊吓得脸都白了。
“不用不用!不疼的!”她慌慌张张去压自己的裙子。
一拉一扯,雪白的纤纤玉腿在石榴红的裙摆中若隐若现。
正两相僵持着,忽响起一阵敲门声。
栗子站在门外,还没开口说话,先咯咯笑了两声,才说:“送药啦!”
“该喝药了!”顾见骊心中一喜,急忙从姬无镜腿上逃开。逃避洪水猛兽般疾步小跑过去开门。
栗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汤药。一碗是姬无镜的,一碗是顾见骊的。姬无镜每日临睡前都要喝一碗药,顾见骊则是因为最近几日染了风寒也得日日临睡前喝药。
姬无镜看着顾见骊一副“逃离火海”的样子有点不爽。
“送了药赶紧下去!”他冷着声音。
栗子吓了一跳,哪里还管什么汤药,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转身撒腿就跑。她一股脑跑到院子里才想起来忘了关门,又闷头跑回来把门带上。
姬无镜端起药碗一口饮尽,没什么好脸色地把空药碗随手一扔。
顾见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乖巧坐在桌前,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姬无镜看着顾见骊,觉得她真的很蠢。汤药这么苦的东西就该一口饮尽,像她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得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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