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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点事我还是能猜得着的。”
“那为何其他人做戏的事你却没猜着?”
“”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她试探他的话题上。
褚琬不想理他,继续问道:“你如何得知他们会变卦?”
“此乃常理,大鱼在浮出水面时总会先谨慎观察一二。”
“你既然都清楚,为何还要我一起来,岂不是白走一趟?”
“不算白走,”这会儿,两人已经上了马车,贺璋低声说:“暗处,有人在看着我们,你别掀帘”
贺璋阻止她,继续道:“做戏得做足,我们自然要先表现足够诚意,那人才肯露面。”
褚琬的手缓缓放下来,见贺璋说得煞有其事,她也不敢动作了,乖乖坐着,直到出了别庄。
未时,贺璋回到府上,就见下人们个个面色惶恐。
他蹙眉:“发生了何事?”
看门的小厮道:“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您快去劝劝馨兰姑娘,她收拾包袱要走,老夫人生气呢。”
闻言,贺璋沉了脸。
他大步往正院去,到了门口,见婢女们战战兢兢地站在外头,而屋子里听见他母亲的骂声,还有贺馨兰时不时低泣的声音。
“怎么回事?”贺璋抬脚进门。
“怎么回事?”贺老夫人见他来,立即竖眉:“你干的好事。”
母亲鲜少对他冷脸,贺璋蹙眉。
他目光淡淡地扫过贺馨兰,贺馨兰手臂和脚踝处裹着纱布,她跪在地上,身边放着个轻简的包袱,顿时了然。
“你今日上午做了什么?”贺老夫人责骂道:“且不说馨兰将来还要过门,就说亲疏远近,馨兰与我们都比外头的人亲,你倒好,一声不吭地就丢下她不管,这会子”
贺馨兰头皮发麻,在老夫人面前吐苦水是一回事,但在贺璋面前吐苦水又是另一回事,她赶紧阻止道:“老夫人,不怪贺大哥,是我自己要走。”
“你在我身边好端端地待了这么多年,突然要走,难道不是因为此事?好孩子,我老婆子还在,会为你做主,你快起来。”
贺馨兰没起身,重重地磕了个头,道:“真不怪贺大哥,是馨兰自己觉得没脸留在这里。贺大哥不愿娶我,老夫人却想将我配贺大哥,贺大哥左右为难以至于至今都未成家。若是往回还好,如今我见到贺大哥有喜欢的女子,再是不能耽搁贺大哥了。老夫人你就让我走吧。”
“你孤身一人能上哪去?”贺老夫人道:“你从小无父无母,我将你当自己女儿看待,你这一走岂不是要割我的肉?”
“老夫人,”贺馨兰匍匐在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可我真不能再待下去了,贺大哥婚事要紧。”
“你身上还带着伤,哪都不许去。你的婚事我来做主,快回屋子歇息。”
贺璋冷眼瞧了会,突然开口喊人进来,吩咐道:“带她回去屋子。”
贺馨兰怯怯抬眼,也忘了哭了,她今天赌这一场,也不知有没有赌对。
“馨兰,听你贺大哥的,快回去,事情我来跟他商量。”
贺馨兰起身,柔柔弱弱行了一礼,这才退出去。
贺璋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也不急着说话,先是呷了口茶。
“你到如今是个什么打算,你且说来。”老夫人道。
“母亲,”贺璋说:“我不会娶馨兰。”
“你——你想气死我不成?”
“母亲,你听儿子解释。”贺璋放下茶盏,继续道:“我不娶她一是为她好,二也是为我自己好。”
“这话怎么说?”
“我对馨兰无意,娶了她,她不会过得如意,兴许只会是郁郁寡欢一生,难道这是母亲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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