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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棠不由得呆呆地问出来:
“她怎么会参加选秀?”
谢玉照沉默了许久,才说:“来看你。”
姜亦棠真的呆住了。
谢玉照和她解释:“外祖一家久居封地,自母后去世,就很少回京,如今你我婚期将近,外祖一家因些原因很难进京参礼,恰好选秀,她便趁机进京了。”
外祖父是不愿让府中这唯一的姑娘进京的。
姜亦棠一脸纠结:
“但她不是有婚约吗?”
谢玉照有点好笑:“选秀并非一定是要进宫,等进了殿选,也可以由圣上下旨赐婚。”
仲孙文钰就是奔着赐婚圣旨来的,顺便替祖父给表兄递封信,最主要的自然是来看看她这位未来的表嫂。
姜亦棠有点赧然,然后想起什么,狐疑道:“但我见到你们时,怎么觉得你不是很高兴?”
谢玉照和闻公府相辅相成,仲孙文钰来京城,按理说,谢玉照再如何都不会黑脸。
谁知,姜亦棠这话落下后,谢玉照皱了皱眉,居然否认道:
“没什么。”
谢玉照自然不会告诉小姑娘,仲孙文钰居然想她去一趟陵阳,陵阳正是闻公府封地,他外祖母年龄大了,心中一直挂念谢玉照这个外孙,知道他要娶正妃,便想要见上姜亦棠一面。
闻公府无召不得进京,老夫人想见姜亦棠的话,只能由姜亦棠去陵阳。
但谢玉照不愿意。
他巴不得小姑娘整日都跟他-->>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让小姑娘和仲孙文钰离开?再说,陵阳城和渠临城相邻,将近边关,治安和气候都不如京城,他自不愿意让小姑娘去受这一番车马劳顿。
姜亦棠狐疑地看向谢玉照,但他不说,姜亦棠也就没再问,转而有点窘迫地小声道:
“她不会觉得我适才是故意的吧?”
姜亦棠细想了一番,只觉得刚才的情景的确很容易惹人误会,她呼吸一紧,有点面热。
谢玉照摇头,也不知是觉得不会,还是觉得仲孙文钰怎么想不重要。
但姜亦棠没心思琢磨了,药效上来,她恹恹地打了个几个哈欠,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明明是六月的天,但她总觉得有点冷,一股脑地往锦被中缩。
傍晚时分,谢玉照没有叫醒她,抱着她离开了皇宫。
谢玉照不作遮掩,看见这一幕的人甚多,消息传到仲孙文钰耳中时,她颓废地叹了口气。
表哥越重视表嫂,就越不可能让表嫂去陵阳。
仲孙文钰只觉得脑子疼,当初姑母去得早,祖母留下了心病,一直不愿回京城这个伤心地,但也挂念着表兄,很那不挂念,当初姑母去世时,表兄还不到六七岁,刚是去上书房的年龄,后来,闻公府迁到封地,表兄可谓是一夕间所有亲人都离他而去。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要表兄这个储君之位坐得稳,闻公府的兵权就得一直握在手中,至少宣阳帝在位时,要一直握在手中。
她神情恹恹地,整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她的身份在秀女中不是秘密,很快有人来找她搭话:
“今日和姐姐说话的人可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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