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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符也已经变得一片黑灰。
阮秋平看着他的符,皱了皱眉说:“你的符也失效了。”
“诶?还真是。”辰海挠了挠头,又把符收了回去,“不过也该了,这张符都用了好久了。”
既然知道两张符全都失效了,辰海就乖乖地离阮秋平远了些:“那你以后可注意点儿,别随便碰我,给我传染坏运气。”
阮秋平点了点头。
说实话,辰海现在没吓得离他十米远,阮秋平已经很意外了。
阮秋平今日来这学院,其实是想看看郁桓来了没,如果郁桓不在,他便准备再续个长假,以后便不来学校了。
反正他也没几个月好活了。
正如夏芙水所言,他曾经既然已享受了无上好运符的好处,当了段正常人的日子,此刻便难以继续受人排挤的人生了。
况且他已经伤了夏芙水,还是不要再伤别人了。
阮秋平甚至都考虑着从家里搬出来住了。
说要搬到哪里,他第一个念头却是郁桓曾住过的山洞。
许是因为全天庭的人都知道他刚受了四十九道天雷,因此阮秋平的假也十分好续,话刚说完就被批准了。
从司命学院回家的时候,阮秋平特意绕了个路,从吉神府门前过。
吉神符的结界已经没了,只是大门紧闭,看起来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
这条街上本就少人,自从郁桓封闭身上的吉运之后,也没什么人跑过来打扰他的清净了,此刻此处更是寂静。
阮秋平用极其缓慢的速度“路过”吉神府的大门三次,都没见路上出现过人。
就在阮秋平准备路过第四遍的时候,只听一声沉重的木门响声,吉神符的门打开了。
阮秋平几乎是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看向开门的人。
是郁桓。
他身上穿着一件素朴的白袍,那白袍质地有些薄,显得他整个人都削减了好几分,看起来略有些病态。
阮秋平后退了两步,垂下头,不敢再看他,小声辩解说:“我……我不是……来寻你的,我只是路过这里。”
……郁桓说过他们两个人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不必见面的。
但他还是跑过来扰了郁桓的清净。
阮秋平转过身子,便慌慌张张准备离开。
但他刚走了两步,却又咬了咬牙,转过身子。
他和郁桓就说最后一句话……就最后一句。
他走到郁桓面前,说:“……听说是你从坟里把我挖出来的,谢谢你。”
“还有……”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来,双手捧了上去,“还有,谢谢你借给我的伤药,我用好了。”
郁桓并没有用法术,而是伸出手将他手中的瓶子接走。
接拿药瓶时,两人的指尖刚巧相触了一下。
阮秋平指尖微凉,郁桓指尖却十分灼烫。
烫得阮秋平都不由自主地蜷了一下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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