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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裴衍放下小铲,掸了掸衣袂,“魏野。”
魏野上前,“在。”
“领罚,三个月不得饮酒。”
魏野心里叫苦,他就一时没看住,让二爷跑了出来,这才被偏房里的小冷梅瞧见了,“属下领罚!”
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裴衍又看向女子,“既与老二有情,又怎会甘受老三的指使?”
小冷梅幽叹一声,想借机倚姣示弱,却又觉着眼前的男子不吃这套,“与二爷相识数月后,奴家以为日后能有所依,便想将身子送出去,求得二爷的垂怜,怎料,却被拒绝。二爷赠奴家钱两,说只当奴家是知己,没有非分之想,也不能对不起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便与奴家断了往来。戏班混杂,没有贵人撑腰,寸步难行,只能转求三爷关照了。”
红颜知己、未过门的妻子,倒是雨露均沾。
裴衍冷哂一声,清清浅浅。
“你的三爷现在自身难保,不如跟我做笔交易。”
小冷梅猛然抬头,不确定地问:“同裴相……?”
“我不够格?”
“恰恰相反!”
看着女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样子,裴衍淡淡转眸,透过窗子看向熄了灯的正房,“从今夜起,给你十日,与我二弟重修旧好,化知己为眷侣。成与不成,我都不会亏待你。”
小冷梅更为惊讶,却在心思百转间,立即同意了这个提议。左右已经没了真心,跟着谁干,都是拿银子办事,有什么区别!不过,能依附裴衍,定然要比跟着裴池有利得多。
似乎不愿在这间房里多留片刻,裴衍起身向外走,留下一句“我喜欢与嘴严的人打交道”,便大步离开了。
**
等在外面的秦妧见一修长身影走出小院,立即缩在几根青竹后,可她的视线没集中在裴衍身上,而是落在了小院里。
怎么就他一个人出来?承牧呢?
正思量着,连视野里被“忽视”的那道身影也不见了。
“!”
秦妧一惊,再要仔细看时,身后徒然逼近一道暗影,自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调笑声起,带着点儿慵懒的揶揄。
“大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世子夫人?”
熟悉的冷香汇入鼻端,秦妧心下稍安,缓慢地站起身,顺着身后之人的力道扬起了脖颈,后脑勺枕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唔唔。”被捂住嘴,发不出清晰的音节,她口齿含糊地答了一句。
早已察觉到她的影踪,裴衍非但不生气,还甚觉有趣。大晚上的,不好好窝在被子里,偏要跑出来跟踪他,是想要探查什么?
“我松开你,你好好说。”
“唔!”
掌心在那两片娇唇上蹭了蹭,随即慢慢下移,扣住了女子被月光映亮的脖颈,轻轻掐住,通过指腹,感受到雪肌下狂跳的脉搏。
“说吧。”
呼吸顺畅后,秦妧试图小幅度地挣开背后的束缚,却是越挣越紧。
暗夜中的男人,少了出尘,多了冶艳和危险,令秦妧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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