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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只留了两盏嵌在床头墙上的小夜灯,倾泄一屋昏黄。
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可依然阻止不了体温上升。
新换好的白色床单无可避免地被汗水打湿,又不知在哪里蹭到了一抹朱泥,像用画笔在白布中间无心落了一笔,盛开出妖冶的花朵。
直到窗外夜色被清晨的第一缕风吹散,稀疏的星光被东方的鱼肚白盖过,许明漪才明白,她捕获的根本不是什么纯情小奶狗,而是一头野性深入骨髓,却假装被她驯服的小狼狗。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过了中午。
不见躺在床另一边的游镌,身下已经重新换过干净的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柑橘清香,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旖旎的梦。
可当许明漪掀开被子想要起床,脚还没落地,酸痛感便如浪潮般蔓延至全身。
昨晚在这间卧室的床上发生过的一幕幕,也立刻走马灯似的重新在她眼前闪过,提醒她并不是梦。
年轻人,还不知道要节制啊。
一夜放纵伴随而来代价就是比跳了两个小时的帕梅拉感觉还要累,许明漪用手挪动两条腿艰难地坐起来,刚准备扶着床下地,卧室门就开了,游镌穿着家居服,丝毫不见哪里有疲态,一脸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醒了?”游镌看见许明漪想站起来,快步过来扶起她,关切地盯着许明漪的脸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明漪忍着身上的酸疼,咬牙腹诽,臭弟弟,昨晚让你停你不停,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晚了?
许明漪现在不想和臭弟弟讨论昨晚的事,转移话题问:“几点了?”
游镌揽住她的肩膀,帮她把长发拨到脑后,“下午一点半。”
“都已经是下午了?”许明漪小小惊讶了一下,今天是周五,她本来上午还要去公司开个会,现在好了,她无故失踪了半天,也不知道林佳他们联系不上她会急成什么样。
许明漪揉了揉额头,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游镌晚上的活动量得适度,于是故作严肃地抬起头说:“昨天晚上就算了,但以后不能再这么放纵了,会影响第二天上班。”
游镌没想到许明漪醒过来后惦记的第一件事居然还是上班,嘴角一扯,差点没被气得笑出来,“姐姐,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工作重要?”
许明漪认真地看着他眨眨眼,“当然不是,你怎么能和工作相提并论呢?”
游镌扬起眉梢:“?”狗狗眼睁大,好像准备随时炸毛。
许明漪扑哧笑了,伸出双手捧住游镌的脸在上面报复地一通乱揉,眉眼弯弯地说:“肯定你最重要,但我不能不工作啊,要是不上班谁给我发工资呢。”
游镌捉住许明漪纤细的手腕,低头在她掌心里亲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我可以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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